刘源忍不住对李承乾说:“太子殿下,不知在下可不可以见尊师一面?”
李恪不满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师父在静养,除了皇兄随侍左右,就是本王和皇弟也只能一天见一次。”
李承乾止住要说话的李泰,叹了一口气说:“师父也很期待与你见面,既然如此,那你随我来吧,不过切记,不要问我师父问题!不要问我师父问题!!不要问我师父问题!!!”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是兄弟三个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刘源被逐渐增高语调的同一句话和一个太子、两个王爷的目光吓得不轻,连忙答应。
不能下床?不能沉思?冷锋很想跳起来跑个马拉松,再背几篇古文证明自己已经好了,可是总是被刘淑雯的眼泪打败。
这种被人“生病了”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让刘淑雯李承乾他们都出去,严禁他们打扰后,冷锋终于解放了,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颇有几分“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的韵味。
刘源被冷锋的动作吓了一跳,哪有静养的病人还有这么跳腾的?
冷锋见刘源目瞪口呆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失态了,微微躬身拱手:“失态了,失态了”
冷锋是国公,现在又有了实权,他可以稍稍前倾一下拱手。
刘源就不行了,他虽然是九卿之一,却只是苍岭县伯,爵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45地躬身拱手问:“熩国公不是心思受损需要静养吗?怎么?”
冷锋苦笑道:“本来确实是病了,可是两日静养早就康复了,怎奈妻徒都不放心,严令我休息。”
刘源想起太子殿下和两个王爷刚刚叮嘱他不得问问题时的神情,莞尔一笑:“妻妾关心夫君,徒弟关心师父,这是应有之意。太子殿下和两位王爷尊师重道,熩国公应该欣慰才是。”
人没病却坐在床上跟别人谈话是很失礼的行为,冷锋给刘源搬出了一个凳子,肃手延客,待刘源坐下后他也找了个凳子坐下,等着刘源发问。
刘源低着头,思量许久才问:“熩国公助太子殿下与我打赌,甚至还种植大豆作为保险,想来您一定是希望我失败,不知熩国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冷锋大笑:“哈哈,看出来了?其实啊”
一个摆在盘子里的果核飞了出去,窗外立刻响起了凑近打算偷听的李承乾发出的惨叫声
“其实啊,我希望你失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
刘源拱手问道:“敢问是何道理?”
“祖先给我们留下了无数遗产,其中有很多的财富,却也有一些糟粕,日子是向后过的,所以见识习惯也是要改变的。
比如草木灰,虽然对地里的粮食确实有帮助,可是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还不如不烧直接铡碎填地里。
粪便也是这样,虽然它是污秽之物,但填进化粪池,处理过后,反而可以肥地。可是,世人只觉得肮脏的东西进了地会玷污了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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