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躲在草丛里,身上的枯草草衣掩盖了他大半的身形。看着气定神闲地嚼着烤野鸡的师父,李承乾不由得问道:“师父,你确定罗艺会走这条路吗?”
冷锋瞥了一眼李承乾,不满道:“哪有你这样不相信老师的学生。你看看地图,绕过山脉去突厥就要多走三天,而通过仓桥只需要一天,再加上后面有大军追杀,搁你身上你会怎么选?”
李承乾嘿嘿一笑,拿起望远镜接着看山下的大路。
“老大,这次任务成了,我也想娶个媳妇,到时候你可得来捧场啊!”
冷锋笑道:“我那里还有好多钱没地方花,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去提亲,钱不够就来我这拿,正好把份子钱省了。”
冷锋的话引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现在还在伏击,没人敢放声大笑。
李承乾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一队骑兵从另一座山拐角处显露,立刻兴奋地直拍草地:“来了来了,大约五百骑。”
冷锋淡定地把鸡骨头扔到一边,抓起李承乾的衣服擦了擦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草丛。
罗艺的心都在颤抖,他没想到自己暗度陈仓的计策居然被识破了,整整一万五千的大军追过来了,五百对一万五,三十倍的差距让他那些往日忠心的部下都有了逃窜之意。
不过哼哼,只要我过了仓桥,然后把仓桥拆了,就算你们一万五千人,也只能绕道走。
战马连番奔跑已经疲惫至极,嘴角都带着白沫。
罗艺决定就在仓桥驿站美美地休息一会儿,看看追兵气急败坏的表情。
仓桥已经遥遥在望,罗艺却发现仓桥边站着一个人,那人就看着这边。
等到罗艺距离仓桥不足五十米的时候,冷锋一脚踹掉了仓桥最后一个支撑木。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仓桥顷刻解体,化成一堆木料坠落深涧。
“啊啊啊啊”
罗艺看着希望破灭的这一幕肝胆俱裂!一勒缰绳,战马停了下来,再冲刺,就没命了!
冷锋敏锐地按自己看过的画像找到了罗艺,笑着说:“打劫!”
罗艺早就恼怒欲狂,听到这个神经病说打劫,立刻吼道:“你一个傻子打什么劫!”
冷锋大喊一声:“都出来吧!”
顿时,周边的草丛中出现了五十九个浑身捆着枯草的身影,将这五百个骑兵包围了。
“咳咳”冷锋清了清嗓子,明明罗艺就在他十几米以外,他偏偏大喊:“中间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啦!”
看着包围自己五百骑的六十个人,罗艺怒极反笑:“就凭你六十个人也敢打劫我们?看清楚!我们是军队,不是商队!”
冷锋毫不在乎地说:“知道啊,不就是五百个人和五百匹马嘛?看清楚!我们可是六十个人!六十个!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脸吐湿!”
罗艺已经快疯了!这到底哪里来的一群傻子!六十个傻子?我罗艺一个人也能全弄死!
“弄死他们!咱们绕山路!”
“弄死他们!沾了血的是猪猡!”
罗艺和冷锋同时大吼!
五百把横刀,六十柄三棱刺同时出鞘!
冷锋手里的三棱刺像蝴蝶一般上下挥舞,或刺,或划,在他经过的地方,马上的骑兵、下马的人,无一不捂着身体的一个部位,然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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