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哦,这位夫人好,在下江逾白,这厢有礼了。”
江逾白十分客气的朝着对方一拱手。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朝他回礼。
许是没想到还有外人在顾银青这里,她的神色间颇有些惊慌。
而听到动静的顾银青,也从里间走了出来。
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他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不过在江逾白面前,却也只能强忍着不发了。
“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我只是……”
蒲祖仙小嘴一瘪,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
然而,此时的顾银青生怕被江逾白发现些什么,根本顾不得她委屈不委屈了,只冷声道:
“若是无事的话,就回你的院子里去吧!”
随即,又转身对江逾白十分和气道:
“江兄,正好我要上朝,便顺路送你回去吧。”
“这……就不麻烦你了吧……”
“麻烦什么,顺路而已。”
顾银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然后,看也不看蒲祖仙一眼,便拉着江逾白一起往外走去。
而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蒲祖仙,则是咬紧下唇,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僵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她昨晚是真的染了风寒,有些发热。
也派了人来叫,可是直直的等了一夜,都没有见到顾银青的影子。
原本就因为繁冰儿的突然转变而变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她,今日一早,就硬撑着虚软的身子,过来找顾银青了。
原本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在繁冰儿那儿过夜了,顺便再质问一番的。
没成想,对方非但没有在繁冰儿那儿过夜,还有外人在这儿。
该死……底下的人怎的不告诉她,昨夜有客人来呢?!
这下可好,质问不成,自己反倒成了做错事的那个了。
蒲祖仙跺了跺脚,转身就狠狠甩了身旁的丫头一个巴掌。
丫头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
“贱人!家中有客人来,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那丫头也不敢痛叫出声,连忙爬起来跪好,只摇头说不知道。
丫头又如何得知呢?
这里,是侍郎府,可不是她们的家啊!
底下的下人们自然也是只认顾银青和繁冰儿这两个主子的。
顾银青是一家之主,自不必说。
而繁冰儿,身为当家主母,她向来处事公平,体恤下人。
因此,府中的下人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是很服她的。
至于蒲祖仙……
一个外人而已,还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谁愿意靠近她啊?!
至于通风报信?
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又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又报得哪门子信?
蒲祖仙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由觉得心中愤恨。
她以为,下人们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是受了繁冰儿的指令。
呵,繁冰儿。
你再张狂又如何?
到最后,你的命,还不是要拿来给我做药引的?
等着吧,且看你张狂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