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儿——宁姐儿——”声声滴血,句句泣泪。
姜长宁循着声音打开门,只觉得屋外光芒大盛……
姜母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姜长宁,只觉得锥心之痛不过如此。
好好的孩子,只是去看个花灯怎么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好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逼着她出去。
还有顾修璟,长宁出事的时候他在干些什么!
一想起宴王浑身是血的把姜长宁抱回来的样子,姜母就恨的咬牙。
只要长宁一和他搅和在一起,准没好事。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还是这样。那一年宫中赴宴,她可是听长宁的奶嬷嬷说过了,在宫中遇到宴王的事情。
直觉告诉她,长宁从围墙上摔下来的事情准和宴王脱不了干系。
宴王总是缠着她做什么?难道害长宁害的还不够?!
姜母一想到这些只觉得头痛,被一只恶狼盯上哪有好果子吃。
为今之计,就是尽快把长宁嫁出去。
可是顾修璟又非良配。
本来姜母以前还觉得顾修璟挺好,可是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他同姜络纠缠不清的样子。
冤孽!冤孽!姜母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只觉得心中有口恶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正在难受的时候,红杏轻手轻脚的从门外进来。她神情憔悴,眼睛红肿:“夫人,二姑娘来了。”
她来干什么?!
姜母重重的叹了口气:“让二姑娘回去!”
红杏得了吩咐,低低的应了一声出去回话。
她可见不了自家姑娘在这么痛苦时候还被有心之人前来添堵。
红杏拦住了准备拾阶而上的姜络,她面无表情拦在门外,态度十分坚决:“二姑娘留步,夫人说了,姑娘请回吧。”
“我只是来看看姐姐。”姜络神情哀伤,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她穿着素白的裙子,头上用了支简简单单的白玉簪。不施粉黛远不如原来的招摇和明艳。
可红杏早已经看透了姜络的心思,还是牢牢的守在门前丝毫没有要让开的的意思。
姜络眼珠转了转,她并不是真的关心姜长宁。之所以会来看她,是考虑到不来的话可能会引起姜母和姜长柏的不满,而且她也想来顺势打探一下姜长宁的伤势。
虽然知道气运之子不会那么容易死,可她的心里还是抱着点希望。
万一死了呢?
姜络期期艾艾的冲屋内喊了一声母亲,没得到姜母的回应,只得满脸失望的回去。
现在没了姜长宁这个阻碍,她可得好好想想彻底拿下顾修璟的事。
花船的事闹的很大,作为皇子的秦怀宿受了重伤,差点把命都给丟了。
皇帝发怒,让大理寺卿和羽林卫的人联手彻查此事。
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来,那伙贼人扫尾很彻底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几个进了天牢的嘴巴也很硬,都打的不成人型了也没吐出来半个字。
时间一长反而搞的京都之内人心惶惶。
秦怀宿伤势严重,整个后背都是大大小小不同的伤口,没有一块好肉。
当时他护着怀里的姜长宁,整个背部都被烧焦的船板击中。
他不能睡,只得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