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宿不容置喙,拔开药瓶蘸取乳白色的药膏轻柔的涂在姜长宁的伤处,堵住了姜长宁剩下的话。
一天没得到处理的伤口红肿又胀痛,冰凉的药膏涂上去缓和了许多,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秦怀宿的表情很认真,他鼻梁高挺,嘴唇微抿,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姜长宁难得的良心发现了一回,她看着秦怀宿修长的手指,咬咬嘴唇试探的问道:“王爷,你的手……”
自己的那一下咬的不轻,处理不好可能也会留疤。
秦怀宿还寻思依姜长宁的性子应该不会主动提起,这会儿听她问起不由的好整以暇的往后一歪,挑了挑眉:“怎么?这会儿倒想起自己的恶行了?”
“是臣女的错,还请王爷恕罪。”姜长宁一脸愧疚正襟危坐,见秦怀宿表情越发得意,不由的话风一转:“不过,如果不是王爷强迫臣女要把臣女带走,情急之下臣女也不会咬王爷……”
“你的意思倒是本王错了?”秦怀宿嘴角一僵,微微瞪眼:“你若说是本王错了,下次再来七八个老婆子磋磨你,本王也不管了!”
姜长宁嘴角抽了抽,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七八个老婆子磋磨……她倒是想说一句,就你昨天那一闹,哪还有老婆子敢造次。
再说她姜长宁也是那么好欺负的。
眼看着秦怀宿又要急眼,姜长宁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就是属驴的,只能顺毛不能逆毛。
再说自己以后可能还真需要秦怀宿和他身上的系统帮忙。
“是是是,王爷英明神武救臣女于水火,臣女感激不尽。”姜长宁忍笑,指了指药膏:“王爷手上的伤也尽快擦点药吧。”
“我手上有伤,涂起来不方便!”秦怀宿睁眼说瞎话,他把药膏塞进姜长宁的手中理直气壮:“这伤是你咬的,自然也该你来上药。”
“王爷只是一只手受伤,怎么就不能上药了?”姜长宁额角直跳。这厮惯会蹬鼻子上脸,就是不能给好脸色。
秦怀宿早就料到姜长宁会这样说,他也不急。只是悠悠的撸起袖子,把腕上结痂的牙印在姜长宁的眼前晃了晃:“本王是个男人,留疤就留疤吧。只是若有人看到问起这印子的来历该怎么说?
秦怀宿说情真意切:“横竖本王的名声本就不好,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就是大姜姑娘,若让人知道喜欢咬人这习惯怕是不大好……”
“把手伸出来……”姜长宁面无表情,看着秦怀宿俊美的脸,恨不能把药膏瓶子掼他头上。
秦怀宿见好就收,把手伸了出来。
姜长宁嘴里小声嘀咕,手上却诚实的拿过药膏,掀开秦怀宿宽大的袖口,露出手腕。
整齐的牙印成排列在玉白的手腕上,因为力道过大两颗虎牙刺破了皮肤伤口还积着淤血,伤口红肿甚至有些发紫。
长宁这会儿倒是有几分真心抱歉的意思了,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用细白的指尖蘸着药膏往伤口上涂。
秦怀宿颤栗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药膏的凉意。
带着暖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臂上,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手腕上的伤口,眼底不知不觉布满了笑意。
姜长宁抬头刚好对视:“王爷在笑什么?”
秦怀宿一双桃花眼奕奕,他摸了摸鼻尖表情很是愉悦,俯下身来低低的问她:“姜长宁你是不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