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收回目光,匕首在玉林县主脸上留了个十字,“怎么办,我常柏哥哥生气了呢?”
她收了匕首,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所以我决定不放你回去了。”
玉林县主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魏行知朝周汉和傅莲子招了招手,“把她给我绑了。”
随即对跟着玉林县主来的那几个奴仆大声道,“你们去肖伯候府,告诉肖伯候,本官奉命出行冀州赈灾,却被玉林县主恶意中伤辱骂,甚至还想对本官动手。”
“本官心系冀州百姓,却遭人如此对待,心生不忿,急病攻心,若是侯爷能为赈济冀州再出一份力,出一份银子,本官应该能好的快些,县主也能早日回去。”
“二十万两银子,希望侯府能快点追上本官,到时候银货两讫,各不相欠。”
玉林县主脸红脖子粗,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被划了个十字,往外留着血,愈发丑陋狰狞。
这个贱人竟然把她当成货物,敲诈父亲。
魏行知又道“对了,告诉侯爷,玉林县主的伤可等不了多久,本官手上可没有为玉林县主治伤的伤药银两。记住了啊,是肖伯候府,不是秦家,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此次赈灾,秦府捐了七万两,也没多少家底了。”
“秦家上下还得吃饭呢?肖伯候就不一样了,本官听说肖伯候这次没有捐赈灾银,肖伯候的堂弟是皇商,别那么小气,也该为赈灾出一份力的嘛。”
将玉林县主的嘴塞上后,魏行知对周汉道,“你跟着一块去一趟,我怕他们嘴笨,说不清楚,就说,是皇上的旨意。”
魏行知扭头看向吴统领,“吴统领还愣着干什么,把县主‘请’到马车上去。”
吴统领对上魏行知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心底忍不住打了个咯噔。
二十万两银子,您可真能狮子大开口。
魏行知走到秦常柏面前,看着他胸前那道鞭痕,吩咐道,“傅莲子,把马车上准备的伤药都搬到常柏哥哥的马车上。”
吴统领:合着你有给秦常柏的伤药,就没有给玉林县主的伤药。
“常柏哥哥,谢谢你啊。”魏行知的目光不由的落在秦常柏脖颈上微微侧漏出的抓痕。
目光一顿,“你先回马车上把药上一下,你身边没带个人吗?”
“嗯。”秦常柏垂着头,“既是去赈灾,便不是去享乐,世事亲力亲为方显诚心。”
“那行,我去给你上药。”魏行知不拘小节的拽着秦常柏往马车上去。
秦常柏脸色一黑,“你身为女子,怎能与男子动手动脚,魏大人还请自重。”
魏行知顿住脚步,上下扫了他两眼,“秦常柏,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啊!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看在小时候的情意,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行行行,你自己去,自己去。”
秦常柏张了张口,最终却收敛了愠怒的神色,什么都没说,上了马车。
魏行知扭头看向那几个瑟瑟缩缩的校尉,“睿郡王府的世子怎么还没来,去不去赈灾了。”
那几个校尉朝她后面指了指,“来了。”
魏行知转过身,眼前的一幕差点没给她惊掉下巴。
奢华至极的马车,三五成群的奴仆,马上外驾车的还是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厮,远远的闻见马车里面传出来的酒香。
她翻了个白眼,今个儿是都来挑战她的耐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