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沉希已经尽量将语气放缓,可顾南欢听了还是忍不住一惊。
“为什么要去医院?”
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皱成一团,蔺沉希的心也不禁跟着拧作一团,胸口有些闷闷的。
视线落到她用力交握的双手上,本就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背,露出了一条条青绿色的血管,单薄瘦削的指骨也一根根突显,指甲都快要插进肉缝里。
人只有在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才会如此用力却浑然不觉疼痛。
蔺沉希冷毅宽厚肩头一耸,疼惜地舒了口气,伸出手臂将她的左手捞进掌心,食指交叠,防止她再对自己用狠。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察觉到她的掌心已经被掐进去了几道深痕。
他只好将他们交握到一起的手放到自己膝盖上。
淡淡地对她道:“别担心,顾老爷子送医及时,已经清醒过来,现在只需要静养就好。”
口气平静地像是在说桌子上掉了一粒米饭这样的小事。
也许是浸淫商海多年的习惯,他不似其他人,在说事情时总是要先把起因交代清楚,而是先把结果直观地摆在她面前,让她安心。
从蔺沉希对她说出去医院这几个字时,顾南欢心中就已经猜到了一半。
只是她不敢去面对,也不愿去面对,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但当爷爷的称呼从蔺沉希口中说出来时,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涌了上来,万幸从他接下来的话里得知,爷爷已经转危为安,她虽然难过,但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
“听医生说,进来爷爷的身体还不错,况且我昨天离开的时候,爷爷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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