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路程就远得多了,足足两三个小时后,在夕阳已经落进地平线的时候,秦风才摸到了目的地——一座隐藏在山谷中的营地。
远远地看着山谷中忙着布置防御阵地的士兵,再看到不断从其他方向赶来的大兵,秦风很容易就猜测到,这座营地的指挥官恐怕是把所有分散出去的警戒部队都招了回来,甚至还可能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跟美国军方取得了联系,一位华夏的将战区司令足以让他们这么干了。
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系统给出的任务完成期限是36个小时。恐怕36个小时后美军派来接应的特种部队就会到达了,而在这段时间里,这些联军应该会一直龟缩在这个营地中,因为贸然离开的话反而更容易被华夏搜救部队发现。
把情况梳理了一遍,秦风眼中闪过了一道冷光:反正自己没几天就要离开了,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任务了,那就玩一把大的吧!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知道等自己离开后这里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从而心情抑郁,想要狠狠发泄一番的缘故。
主意已定,秦风悄悄地后退了一段距离,找了一颗大树爬去闭目休息了起来,为之后的行动将养精神。不得不说他的神经够粗,胆子够大,在几百荷枪实弹的联军士兵眼皮子底下都敢大摇大摆地睡觉!
…………
凌晨十二点,一直没有动静的秦风蓦然睁开了眼睛,悄无声息地从树溜了下来。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摸进联军营地,而是翻出自己之前藏好的东西,小心地布置了起来。
用军刀削出尖锐的木桩,埋进枯枝烂叶堆里,或者用藤条编成一排吊在树;用烈酒加入鸟蛋蛋清,再用沾了油的布条堵住瓶口,跟打火机的火石连在一起,做成简易燃烧瓶,藏在茂密的枝叶间……
诸如此类的陷阱秦风做了几十个,呈弧线形错落地布置在山谷谷口,回头他从这里脱离的时候就要靠它们帮自己延缓追兵的步伐了。
做完这些后,又休息了一会,直到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天色最黑暗的时候,秦风才行动了起来,换之前找到的联军军服,远远地绕过山谷口,来到了一处将近九十度垂直的峭壁前。
对于其他人,哪怕是最精锐的特种兵,这样陡峭的悬崖都是很难攀爬的,尤其是在无星无月,几乎一片漆黑的凌晨。但对于秦风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眯着眼稍微打量了一阵,远超常人的目力让秦风很快就把这座几十米高的崖壁了然于胸,选了一处位置后,轻轻一跳,右手就抓在了一块稍微突出的石棱,然后手脚轮流发力,一分多钟后就到了崖顶,双手扒住顶端一个发力,就轻巧无声地翻了去,躲到了一块大石之后。
果然如他事先所想的那样,联军也认为这里没人爬得来,所以并没有安排岗哨,不过再往前就不行了,从这里下到山谷的短短距离中,至少有三个暗哨潜伏着!虽然是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他们也潜伏得很好,但在万籁俱寂的环境下,呼吸声却是瞒不过秦风的耳朵。
确定了暗哨的位置后,秦风就悄悄地摸了过去,来到其中一人背后,他没有抽出军刀,而是伸出手指,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点在了他的后脑勺,蓬勃的暗劲吐出,对方的中枢神经直接被切断,大脑也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连惨叫都来不及,只是身体一僵,然后就软了下去。
虽然以秦风的能力,用刀也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击毙,但那会见血。而久经沙场的老兵们对血腥味实在太敏感了,如果秦风那么做,保证用不了一分钟就会被发现!
接下来的两个暗哨也被秦风如法炮制地杀死,下到山谷的通道就这样被他打通了。
之后秦风没有直接去找关押林正德将的地方,而是继续清理联军的岗哨,这些都是他离开时的阻碍,到时候哪怕有一个人没死,只要一开枪,他就得被几百号人追杀!在山谷口狭窄的地形下,只要一挺机枪就能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到时候可就插翅难逃了。
清理这些暗哨是一个细致活,而且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以秦风的强悍也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完成。当秦风提着最后一名被他卸掉全身关节却没有杀死的暗哨来到一个隐蔽角落的时候,东方的天际已经隐隐有了一丝鱼肚白。
“你们这里总共有多少人?”时间紧迫,秦风立刻开始了审讯。
这名暗哨的下巴也被秦风卸掉了,所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不过没关系,秦风本来也没指望他老老实实地回答自己,如果接下巴,估计这家伙第一时间就会大喊示警了。
秦风是什么人?这些年的学习和历练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对方一个字都不说,他也能通过眼神、脸色和一些微表情的变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三百人?四百人?五百人?好,看来是四百了。”
“那你们都有什么武器?火箭筒还有吗?没有啊。重机枪呢?有?好的。”
“你们一共派出了多少暗哨?十五个?二十个?十八个?那就没错了,加你刚好十八个。”
“你们换岗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五点半?六点?哦,六点啊,那就是说还有半个多小时,足够了。”
“你们昨天抓到的人被关在什么地方?左边的山洞?还是右边?中间?唔,在山谷最深的地方。”
……
这个士兵简直要崩溃了,他虽然不是特种兵,但也接受过一定的反审讯训练,却没想到今天碰到了秦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却什么都知道了!帝啊!这简直就是个魔鬼!
秦风才不管士兵怎么想,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后,他没有丝毫怜悯,伸手就捏断了这个家伙的脖子,然后看都没多看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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