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古自在那思量,想把整件事情从头至尾再想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问题。
...
“唔...”
殷梨亭正是搁那独自回忆,面上忽感一阵温热。
转头一瞧,却是丁敏君见殷梨亭不说话,自古自的动起手来了。
要说这年头,可是没毛巾这种东西,洗漱要么靠自己手直接来,要么就是稍微粗糙的麻布。
殷梨亭自己往日擦脸的时候都用着不适,本以为这丁敏君笨手笨脚更容易刺痛,不想这会倒是舒服的很。
嘶...
这丫头咋回事?
怎好像...突然变得乖巧了?
殷梨亭再瞧这丁敏君,嗯..眉还是那细眉,脸还是那俏脸,只是却叫人感觉气质有些不同。
“不对!”
“眼下也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
殷梨亭赶紧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思量抛去,随手抓过那麻布,丢的盆里,再与那丁敏君道:“师妹,你把这三日如何与那冷谦相处的,好好与我说说。”
丁敏君缓缓点头,直把这三日所言所语,几乎一字不落,说的殷梨亭听来。
...
“那臭道士,只说什么姐夫定不会来救,还说贪生怕死乃人之常情,现在看来,也是没遇到真正的英雄人物。”
“就说姐夫单臂战他,还把他打的仓皇而逃,这份本事,也是天下一等一的。”
丁敏君说的别人时候,嘴皮子又利索起来了,只是殷梨亭听其有些夸张的夸赞,一是心头汗颜,二来也疑惑重重。
却再确认道:“你说那冷谦几次三番,都说我定不会来?”
丁敏君又是一阵点头,旋即忽又有些脸红道:“老实说,到最后我也不由有几分信了。”
说着仿佛怕殷梨亭不高兴,又声音拔高几分道:“不是我不信姐夫,只是那臭道士言之凿凿,把我也给骗了!”
随后又是保证道:“眼下我知姐夫是个英雄人物,日后定不会再怀疑了!”
殷梨亭听明白了。
那冷谦废了三天功夫,别的都不干,却是独独为了叫这丁丫头受困绝望?
这事真叫是怎想也不对劲,可事实又摆在眼前,只叫人感到蹊跷的很。
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的殷梨亭,最后只能道一声“明教中人果然行事诡异”,便是不再思量了。
...
一场风波之后,殷梨亭倒是明显感觉丁敏君与自己亲近了不少。
之后的行路上,别说是约法三章,就是殷梨亭提的其他要求,丁敏君都是一口答应。
有时候对着别人还是口舌之枪,明里暗里怼人,唯独对殷梨亭,倒是不怎过分了。
这事情殷梨亭倒是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是经历过一回生死的,感情必然是要好些的。
如此倒是一路顺畅。
只可惜殷梨亭手上这伤还是耽搁了不少时辰,拖拖拉拉再来江南时候,已是又过一月。
而这一路被耽搁,待走到江南时候,却还没见纪晓芙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