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梨亭只也暗暗计较在心,隐隐觉着好似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
卫四娘的事情终究只是个插曲,只对都大锦的冲击却有些大。
这卫四娘好歹也算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殷梨亭虽出武当却是初出茅庐。
然见两人相谈,却还受这殷梨亭隐隐把控节奏,都大锦心头哪能不受冲击。
想想自己十七八岁,那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做事实没分寸。
再念当时在武当山上,也就这殷梨亭为自己说话,可见实是重大局之人。
眼下自己得罪了天鹰教,虽去少林避难,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思来想去,要解开这结,倒是可求这殷六侠的主意。
…
“殷六侠,此一去,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了临安?”
这些日子,殷梨亭也算知道这都大锦的脾气了,听这一句,就知道这都大锦要放什么屁来。
只是殷梨亭也深切知道,你要帮助人,若是不求回报也罢。倘若是要叫人在心头感恩戴德与你,那就得在其绝望时候出手。
当下只装的是听不懂,却应道:“这话说的,都镖头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归,那便什么时候归就是。”
“少林那头,也不会不放人啊。”
都大锦眼看殷梨亭没明白自己意思,只得把话再说开一些,直呼道:“就怕那天鹰教的还不放我,我这回去也是自寻死路。”
殷梨亭却依旧不在乎道:“哎,可没听说那天鹰教眼下被谢逊整这一出,已然搞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管你?”
“我看就是现下转身归去,也是无妨的。”
不关乎自己性命,那就是无所谓的!
都大锦看殷梨亭如此不在乎,倒是也没说下去的兴致了。
殷梨亭一见这都大锦面上带几愠怒,心里不由也鄙夷几分。
这家伙,一不识好人之心,二是贪财忘义,果是不堪用。
若不是顾忌自己武当身份,早拿捏了他!
当下却又道:“若是实在不放心的,寻一二高手,当个客聊在局中,虽要破费一些钱财,却求的心安。”
这事都大锦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能求谁呢?
要说自己关系紧密的,也就少林寺,可僧人一般不惜钱财,这是有钱没处使。
再有其他的,都大锦也算瞧出来,远不是那天鹰教的对手,那是出钱买冤枉。
想破的脑袋,也想不得什么人来,只叹道:“殷六侠,不瞒你说,我实在寻不得人的。”
再瞧殷梨亭面色没甚变化,只又道:“殷六侠,要不...你推荐个人,与我相识?”
殷梨亭哪里认识人?
从山里出来,就和这都大锦最熟悉的。
只是当下却不露声色,反是连连点头道:“好吧,我倒是有个人选,只是眼下其不在中原,正去西面精学武艺。”
“日后有的机会,便叫其来寻都镖头。”
这话说的嘛,是给人一点希望却又虚无缥缈,不过总算是比一点盼头也没来的好。
都大锦只得又道谢一番,心里却没多少期盼。
倒是想让这殷梨亭坐镇,可惜见其半点不接话茬,只也先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