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儿,儿臣听闻天街刺杀一事,前来向父皇问安!”
太子朱高炽听到朱棣的责问,浑身肥肉一颤,不由哆嗦着说道。
听到朱高炽的话,朱棣满脸不满,站起身来:“朕御驾亲征,血战阿鲁台部,有一年之久,没有成想,刚刚回京,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委实令朕痛心!
要不是朕提前得知了反贼的动向,将计就计,如今,你来,就不是问安了吧?”
“儿臣知罪!儿臣知罪!”
朱高炽闻言,立即跪在地上。
一旁的汉王朱高煦神情有些纠结,要是以前,他的太子哥哥出现这样的纰漏,他肯定第一时间落井下石。
但是,此刻,他却是战战兢兢地站着,不敢有丝毫动向,担心引火烧身。
然而,朱棣依旧没有放过朱高煦,而是望向他:“还有你,老二,朕刚刚得知有人刺杀的消息,你的密探就来了,这个时机如此微妙,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我,我!”
朱高煦闻言,立即和太子朱高炽一样结巴起来。
这事儿,他没法解释!
朱棣继续说道:“说吧!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说着,他望向朱高煦的眼睛。
“这,我是锦衣卫密探以前侦知的消息!”
朱高煦低着头说道。
“锦衣卫?很好!你将探得消息的密探交出来,朕要亲自审问,若是他说的是真的,朕给他加官进职,要是有谎言,这后果,你心里清楚!”
朱棣似笑非笑地说道。
“父皇!那个锦衣卫密探得知消息时,已经身受重伤,如今,伤重不治,死了!”
朱高煦立即跪下来说道。
“死了?好一个死了!真是死无对证啊!”
朱棣眉头一挑,身上散发出一股煞气。
朱高煦和朱高炽在这帝王一怒下,都瑟瑟发抖。
正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爷爷,您怎么让爹和二叔跪在地上啊?”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叫他们来回话,一个个的,心里有鬼,都不敢站着说话!”
朱棣望了不争气的朱高炽和朱高煦一眼,说道。
跪在地上的朱高炽听到朱瞻基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
朱瞻基走过去,将朱高炽搀扶起来:“爹,爷爷说了,叫你们来,是问话,用不着行此大礼!”
将朱高炽扶起来后,他又走过去,扶朱高煦:“二叔,起来回话!跪着,膝盖疼!”
朱高煦见到朱棣似乎没有真正生气,于是顺着朱瞻基的搀扶,站了起来。
不过,他的额头上,还满是汗水,着实被吓得不轻。
这时,朱棣望向朱瞻基,笑着问道:“瞻基,你说这事儿,怎么处理?”
朱瞻基立即拱手说道:“爷爷,我爹监国不力,京城里出了这么多反贼,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情!
而二叔,手里仅仅锦衣卫一些人马,就侦查出了反贼的动向,孙儿以为,应该把五城兵马司的人马,都交给我二叔!
说不定,他就能够将藏在京城的反贼全部一网打尽!”
“什么?”
刚刚站起来的朱高炽和朱高煦闻言,膝盖不由一软,又差点儿跪了下去。
“哦?你让我剥夺了你爹的兵权?”
朱棣惊讶地望向朱瞻基,他万万没有想到,朱瞻基会这样建议。
兵权,对于太子来说,意义可是重大。
要是失去了五城兵马司的兵权,那么,无疑对外界释放出一个太子党失势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