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希就是拨动了这个天平,而子期,明显已经先失一局了。
“呵呵,若是有幸,还真是希望能够见见这位将军。”
“当然,不过,我觉得将军未必喜欢在战场上见到他。”赵希故作神秘的说道。
“哦?为何?”
“因为当您在战场上见到他的时候,也就说明,燕赵两家必然是在进行一场关乎国运的决战。因为只有他的身份,才能代表赵国完成这样的战役。”
若是说道这里,子期还不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么这一辈子,也算活到狗身上了。心中那种惊讶,已经掩饰不住了。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渐渐意识到,这可能是赵希的攻心之计,遂稍稍定了心神,缓缓言道:“将军舟车劳作,来我燕境,攻我城池,是否太过无礼了?”
“子期将军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可也是令老夫领教了。明明是燕国会同中山国先攻打我浊鹿城,才有了老夫领兵攻打燕境。难道将军以为空口白牙,就能颠倒是非吗?”
“老将军,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定然是有一说一的。我军这边攻打着浊鹿城,那边老将军就率军迂回到了我后方进攻。而且,恕我直言,浊鹿城真的是一坐危城吗?恐怕不尽然吧。为何我大军数倍于赵军,却不能攻克此城,其中的道理,想必赵将军不会名言于我吧。”
“哈哈哈,子期将军年龄不大,但是这斗嘴的本事可是一绝啊。我军北巡之际,燕军就偷袭于我,最后还要赖我等防守严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赵希大笑说道:“我君上曾有一言,不知道子期将军是否听说过?”
“愿意一听。”子期说道。
“昔年五国会葬,受阻于南长城,君上命庞葱之子庞暖带话给各国使节,言犹在耳,不妨说与将军。”赵希顿了顿,面色冷冷的说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财狼来了有长枪。”
话不投机,半句也多。知道两人已经无法再谈,遂各自拍马回归本阵,准备刺刀底下论输赢了。
“咚咚咚”的鼓声渐次响起,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即将打响,一边是久未窥测中原,实力却不容小觑的燕国,另外一边,是大破大立之后,实力尚且成谜的赵国。这场战役,注定将青史留名。
燕国的进攻套路还是很固定。车兵头阵,企图依靠冲击力突破赵军防线。两翼骑兵,随时上场,对敌军的增援部队进行骚然,确保主战场的战争平衡性。而步卒则在身后策应。
只见浩浩荡荡的车兵部队,开始呼啸着拍马而来,作为战争的主力,已经经过援军加持的赵国车兵,显得非常弱小。随时都有可能被赵国车兵冲垮。
看着燕军车兵部队的临近,多次谋划的赵希终于下达了赵军的第一个命令:车兵圆阵防御,所有弓箭手包围其中。骑兵从两翼出发,进攻对方两侧车兵。
于是,赵国的车兵迅速的动员起来,将所有的战车按照圆形布阵,马匹朝外,随时准备迎敌,外面是一圈使徒,也就是车兵的后备部队。他们将车兵包裹其中,自己扛起大盾,圆形布列一圈,等待着对方车兵的呼啸而过,心中早已默默开始祈祷自己的能够生存再来。而圆形阵的中间,就是所有的弓箭手,他们将弓箭我在手中,只要对方敢冲进射程,他们就会好不犹豫的发射弓箭。
而赵军的骑兵,则弓弦拉上,看着渐渐进入的对方车兵,以及他们早早竖起的盾牌,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箭矢,都瞄准了对方战车的马匹上。只听“铮”得一声,两翼出击的骑兵箭雨,顷刻间就宣泄在对方车兵的冲击阵容中,一时间,一些包裹不严的马匹纷纷中箭吃痛,开始不安分起来。而他们的混乱,正好给赵军骑兵带来了些许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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