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欺我太甚!”
俯首将白岳拉起来,盘着他头,温言道:
“莫哭,莫哭!师父不怪你,那长蛇胆敢吓你,却是不想活了,且随我来,师父带你打他去!”
说罢,便拉着徒儿纵起祥光。
白岳这是第一次腾云,便觉一阵眼晕,竟已来到白虎山头。
镇元子在云端往下一看,不由顿足道:
“便宜它了,却是来的迟了!”
按落云头,与白岳立在一方断崖上,指着那头绵延千丈的红色蛇尸,笑眯眯的问道:
“徒儿,是它不是?”
白岳把嘴一撇,气呼呼的说:
“怎么不是它,师父你快去把它抽筋扒皮,吊起来打!”
镇元子笑道:
“还打什么,它早死了。”
“死了?”
白岳装作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提一口仙气,飞过来落在蛇头之上,提起小拳头一通乱砸,那蛇躯早已腐烂,被这分神期的法力一击,顿时炸裂开来,烂肉臭水溅了他一身
镇元子笑弯了腰,掐个法诀,凭空摄了蓬水过来,将白岳兜头淋了几遍,洗去污秽,这才将他提上云端,笑道:
“明月,可解气了吗?”
白岳忿忿的说:
“解气什么,臭烘烘的!师父,这东西怎么死了?”
镇元子摇摇头,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它知道的太多了。”
唤起一道暖风,将徒儿的衣衫吹干,挽起他手说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还不解气,那师父带你说理去,你敢不敢跟着?”
白岳小手一叉腰,昂首道:
“有何不敢?”
镇元子大笑,遂纵起一朵祥云,直飞南海。
观音菩萨正在紫竹林讲道,忽然闭口不语,一众弟子翘首望来,却听她说:
“镇元大仙来了,惠岸行者速去迎接!”
金吒慌忙出林迎过去,便见镇元子大袖翩翩,携着一个童儿,正落在珞珈山上空,面色不虞。
忙行合十行礼,口称:
“大仙来访,菩萨命我等前来迎接!”
镇元子摆摆手,不耐烦的说:
“不速之客,何须迎?速速带我去见你家菩萨说话!”
金吒见他怒气冲冲,也不敢多话,只得赔笑道:
“大仙稍待片刻,菩萨就来。”
说话间,菩萨已带了捧珠少女,二十四路诸天护法从林中走出,远远的便朝镇元子合十道:
“许久未见,大仙一向可好?”
镇元子板着脸回了一礼,硬邦邦的说:
“我好不好,菩萨不知?”
菩萨微微一愣,眉头轻蹙,旋即展开笑容:
“大仙哪里话来,贫僧枯坐珞珈山,岂敢探知大仙此间或有误会,大仙且往潮音洞一续,不知意下如何?”
镇元子点点头,伸手不打笑脸人。
便携白岳落下云头,同菩萨一行穿过玛瑙滩,经由莲池,向潮音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