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岳在一旁看着,悄悄从砚台里摄了一滴墨汁,滴在清风洁白的袜子上。
墨汁很快扩散开来……
忙了好一会儿,清风才满意的看着整洁的桌面舒了口气:
“明月,走吧!”
白岳一言不发,抬脚就走。
可俩人刚刚回到桶边,清风便似受了什么惊吓一样,惊恐的大叫一声,一道烟似得跑了。
至于嘛,不就一滴墨水儿?
始作俑者毫无愧疚之心,懒洋洋的跟了回去,一进门就看到清风蹲在那洗袜子。
“清风,还打不打水去了?”
清风暴风似的疯狂揉着那团墨汁,忙里偷闲回了一句:
“去去去,先等我洗完!”
白岳翻了个白眼,鄙夷的说:
“不就一滴墨汁嘛,至于啊,回来洗还不行?”
清风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手上不停,“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无奈的说:
“我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袜子不洗干净,我这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还打什么水?”
得了吧,你这个洁癖癌晚期!
白岳晃晃悠悠走了几圈,见那袜子都快被清风揉烂了,可墨迹还在,撇撇嘴道:
“那你洗吧,我先歇歇脚!”
“哎,你记得脱鞋……”
清风话还没说完,一扭头便看到白岳穿着鞋爬上了床,鞋底的淤泥在雪白的床单上蹭了两道子……
“啊……”
清风慌忙撂下袜子,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叫道:
“明月,我跟你拼了!”
一把将他扯下床,七手八脚的拽下床单,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的,整整齐齐铺在上面,回头看到白岳胸前的水渍,刚刚舒展开的小脸又皱成一团,瞪眼道:
“把衣服脱了!嗯,鞋也脱了!”
白岳往后缩了缩,谨慎的看着他说:
“清风,你……你可不要乱来,我很直的……”
清风自然不懂什么直不直的,拿手帕擦干了手,见他还不脱衣服,便走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摁倒,三两下扒了衣服。
差了一个境界,白岳毫无还手之力,只在他魔爪之下大呼小叫,清风却恍若未闻,又扯掉他鞋子,骂道:
“鬼叫什么,洗个衣服这么费劲儿?”
原来是洗衣服?
白岳松了口气。
到底是谁费劲儿了,我还以为你馋我身子呢!
讪讪的从清风手中接过干净衣服,捯饬了半天,也没穿好,这道服又没个扣儿,腰带倒是认得,可怎么扎才合适呢?
清风已经晾好了洗干净的衣服鞋袜回来,看到白岳麻花似的腰带,又苦着脸走过来替他收拾,埋怨道:
“祖宗啊,你今天是来折磨我的?”
白岳笑道:
“谁折磨你了,一个法术的事儿,非得在这磨磨蹭蹭……”
一听这话,清风便把小脸一板,正色道:
“师父说,修行尽在寻常琐事中,要顺势而为,磨炼道心,法术不可滥用,你是不是忘了?”
白岳翻了个白眼,闷闷的说:
“真是狗咬吕洞宾,我这是心疼你,知道不?”
清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