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耽搁久了,只怕货物就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可是贼人刚在石碣村杀败官军,商客们大多不敢去冒险,倒是有一些胆子极大的,打算趁着夜里悄悄过去。
时间很快到了半晚,宋江和那三个公差,在奔波了大半天之后,总算找到了何涛等人,然后将公文交给了刘县尉。刘县尉看到时文彬的手书,却是要他返回石碣村,去把黄安的尸首带回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梁山贼寇凶残至极,石碣村如何能去得?”刘县尉都快哭出来了,可是时文彬亲自下令,他一个县尉敢不去吗?州府一千多兵马大败,总的找个人来背锅,如今黄安已经死了,刘县尉要是敢推辞,上面肯定不介意先拿他来开刀。
可是此时的刘县尉,是真的被梁山泊吓破了胆。
宋江只是一个小小的押司,也不敢去逼迫堂堂县尉,只好在旁边出言安慰。
倒是朱仝站了出来,对刘县尉说道:“县尉不必担忧,那贼人如今大胜,恐怕早就会山寨去庆贺了,小人愿护送县尉前去。”
刘县尉闻言顿时大喜,抓住朱仝的手臂说道:“我正等朱都头的这番话。”
毕竟朱仝有武艺傍身,原著中也位列八骠之一,刘县尉有了这位保镖,胆子自然是大了许多。
当即,朱仝挑了五十名土兵,护着刘县尉返回石碣村。宋江略微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就看见了晁盖,当即迎上去说道:“见到兄长无碍,宋江心里就踏实了。”
晁盖拉着宋江到一旁坐下,说道:“昨天夜里,我晁盖算是大开眼界了,那欧阳云真就敢带着几百人马,趁着夜里来偷袭一千多官军。”
虽然昨夜晁盖十分镇定,可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是有些后怕,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可就陷在了那乱军之中。
宋江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梁山大胜不假,可欧阳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团练使黄安,那可是朝廷的武将!如此一来,事情可就算是闹大了!”
晁盖冷笑了一声,说道:“那黄安昨天一到石碣村,就让士兵抢夺村民家的牲畜,弄得百姓不得安宁,这等鸟官杀了倒也干净!”
宋江脸色变了一变,连忙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人,这才开口说道:“哥哥慎言,此话万不可与外人说,叫人听到可就不妙了。”
晁盖不以为地道:“你和我相交多年,乃是心腹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要是其他人,我也懒得开这个口。”
“如此便好!”
宋江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州府的官军大败,黄安也被砍了脑袋,只怕这济州就要不得安宁了。”
晁盖闻言却是说道:“无非是出动禁军围剿,那梁山泊就算打不过,只需要往水泊里一躲,济州禁军又能怎么样?”
宋江说道:“这话不错,而且州府要出动禁军,只怕也要几个月之后,兄长还是准备一份钱财送与梁山泊,求一个暂时的平安。”
晁盖当即就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宋江答道:“兄长有所不知,那济州的兵马都监,上个月骑马率伤了腿,只怕没三四个月好不利索,不然这次围剿梁山泊,就会是禁军、厢军一起出动。”
晁盖翻了个白眼,说道:“堂堂的兵马都监,骑个马都能摔伤,这大宋的武官可真是挺有意思的。”
宋江对于笑了笑,说道:“便是小弟我,为了宋家村的安全,也打算准备钱财,送给那位梁山泊主,以求一时的平安。”
“些许钱财而已,值得了什么?我也正想会一会这位欧阳寨主。”晁盖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