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儒模仿当时萧晨的语气说道，紧接着解释了一句。

“这是先生说的，其中浩然正气凝聚，真意凝聚其中，已经两个多时辰过去了，依旧未散。”

剑意！

周何这才注意到门前插在地上的宝剑，一如方士儒所言，剑意凝而不散，近乎凝聚成实意。

可哪有剑意在脱离了持剑人的情况下，还能够凝聚两个多时辰不散的？

别说周何没有听过，就是赵十三，王不义都没听说过。

倒是清霄长老面带笑意地说道：“上古时期，有剑修能以先天境界，以剑意凝剑气，挥洒十余里，现在看来，或许所言非虚！”

上古时期，那都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现在还流传着有关上古远古时期漫天神佛的消息，但那是仙魔的时代。

如今天地经过多次巨变，天地间的灵气多有缺失，就连元婴境界都迟迟无人能够达到。

别说以先天境界挥洒剑气十余里，就算是金丹巅峰也没有这样的手段。

无他，只是修士能够调动的天地灵气实在有限。

见到周何疑惑，方士儒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先生这一剑借用了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与灵气不同的是，浩然正气明显更加凝实，而且更易于调动

“先生是谁？”

周何皱眉，看了看赵十三，又看了看清霄长老，怎么不知道烂陀寺还有教书先生。

“先生就是萧晨小道长，小生是来拜师学艺的，学习心学！”

“拜师学艺？心学？”

顶天立地的大儒方士儒来找我家小师弟拜师学艺！

“正是如此！”

见方士儒点头，别说周何了，除了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王不义，所有人听到之后都觉得晕乎乎的。

“那你呢，你也是来拜师学艺的？”

“放你丫的屁！老子是来杀人的！”

王不义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就是来羞辱自己的。

周何不知道，就因为自己方才这句话，王不义都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在解决萧晨之前，先把他给解决了。

感受到王不义散发出来的杀意，周何浑身一激灵，连忙后退半步，站在了赵十三的身后。

赵十三双眼微眯，冰冷地看着王不义，问道。

“所以你是来杀小师弟的？”

“当然！不过他很强，我现在还杀不掉他！不过早晚我能杀了他！”

“哈，这家伙好大的口气啊！”

一行人里，唯二的两个女弟子在清霄长老身后窃窃私语。

“小师弟一年之内三个境界，一日之内就能养成浩然正气，又有佛光护体，现在他都打不过，以后更不可能打得过了！”

“什么天才，那是没碰到小师弟，不然都和粪坑里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这几句话落在王不义耳中，虽然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原本就已经被萧晨晾了一下午的王不义，此刻更是恼羞成怒。

一扫袖子，准备离去。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杀也杀不掉，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早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