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余微紧闭着眼睛,像是有什么阻碍她一样,用尽了力气也睁不开眼。
后脑勺似乎被重物击打,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几百只蜜蜂在里面左撞右扎,是又疼又蒙。
恍惚间她像是是被人抬动了,但为什么不轻一点!不知道我现在身上疼吗!?
她呻吟着,说出来的话就是被人屏蔽掉,根本就只是在她自己的脑海里说着话。
当潮水慢慢退去,她似乎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并且距离她特别近,她下意识的偏过头,打算远离一点。
然后就听到了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声音小小的,但也能分辨是有几个人在一起说话,因为她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微微,你醒醒啊,李医生,这都多久了,微微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检查出来?”
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声音,话里掩盖不住的关心她听出来了,似乎是她的亲戚还是...母亲?
“夫人,这该检查的都已经检查了,令爱身上没有伤口,就是头部的一个敲击伤是最严重的,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可以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反应。”
一旁的医生开始说话,余微闭着眼睛,听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说话,话里的主人公显然就是自己。
她觉得自己现在比最开始的感觉好了不少,至少头部的痛感她能清楚感觉到,整个人就像是离开了海水的包围,上了岸,能够有正常的感觉了。
恍惚之余,她惊觉,这个妇人的声音好陌生啊,虽然是在关心自己,但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对啊,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这.....!
她立马陷入了恐慌之中,努力回想着自己之前的事,但发现只有头部疼痛的记忆还有不久前自己被人搬着走的触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谈话声渐渐消失,她的意识渐渐消退,就连在脑海中还在想事情的思绪都开始变得愈来愈慢,整个人没忍住再次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她感觉到了自己眼皮上有光照过来,温温暖暖的阳光轻柔触摸着她的脸颊,让她忘记了房间里一直没消散过的消毒水味道。
恍惚间,她看到了透过眼皮投射到她瞳孔的橘黄色亮光,然后下意识的睁开眼去追寻那抹亮光。
然后.....她就直接醒了。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她躺在床上,转动着眼睛去看这个病房,她想的没错,就是一个病房。
简单的一人间,这样一想她的家庭可能条件还不错,有这能力给她配一个单独的。
头动不了,她能感觉到自己脑袋上紧绷着,肯定是缠上了绷带还有防止出血的头套,浑身上下就只有头上最紧张。
她正观察着四周,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咔咋”
有人进来了。
余微艰难的把头转过去,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妇人,她眼中满是泪花,眼眶都是红的,她捂着嘴,眼中又是心疼又是庆幸。
她颤抖着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微微,你终于醒了。”
嗯,我知道我醒了,就算是泪水不要钱,但也不要泛滥着滴落下来吧。
余微冷静着看着面前的妇人,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先让对方说话。
妇人身型纤弱,一看就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那一类,对方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余微面前,坐在床边,伸手抚摸起余微的脸颊。
“微微,还疼不疼啊,妈妈真的好担心你,你爸爸马上就过来了,你还记得什么就跟他说,他肯定不放过伤害你的人!”
妇人说话也是软软的,虽然是给自己做主的话,但一点强硬的感觉也没有,倒像是在跟自己撒娇了。
“我还好。”
说出来的声音带着嘶哑,就是许久没说话的缘故,软软的,听到耳朵里也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不对啊,她有些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