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五年前吧,穷途县的百姓时常遭到古兽的袭击,许多年轻人纷纷往外逃去,但大多都被发现惨死在城外。”
“而在这个时候,我们从死人堆里救回了陵老,当时他脸还有古兽留下的伤疤。”
李长风听着沈度的话,似乎抓到了一丝重点。
“沈族长,你说许多年轻人逃往外地,难道陵老并非穷途县人士?”
沈度点了点头应道:“正是,但凡穷途县的人,老夫大都认识,而这位陵老,虽然面熟,但老夫却可以肯定,他一定不是穷途县人。”
“外地来的,而且还能从古兽的口中活下来。”
李长风嘴里喃喃自语,但脸却露出了一抹笑容。
“沈族长,你继续说。”
“陵老在城里修养了一月有余,身体也好了大概,但古兽之祸却愈来愈胜,因此族里主持祭祀的长老提议,借拜祭的仪式,将古兽送走。”
“但哪里想到,祭祀当天,古兽突然出现,将主持祭祀的长老与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杀了,那场景至今老夫都忘不掉。”
“那用粮食祭祀古兽的方法陵老是何时提出来的?”王康沉声问道。
“主持祭祀的长老死了,但古兽之祸却没解除,大概半个多月的时间,城中又接连死了十来个人,正在我们在宗祠商议对策之时,陵老来了。”
“陵老说,古兽袭击祭祀长老乃是因为祭祀的东西不对,他说古兽乃是巫族的猛兽,想要安抚古兽,必须要巫族的方式。”
“当时我们就问他巫族是如何祭祀的,他言说想要安抚古兽,必须要用地里的粮食来祭祀。”
“我们没有办法,便让他试了试,于是陵老便带着十余车的粮食来到城外的给古兽修建的地洞,将粮食全部倒了进去,想不到古兽竟然真的没有再出来袭击百姓。”
“但这也仅仅只维持二十来天的时间,再次发生了古兽袭击百姓的事,我们又找到了陵老,再次拉着粮食前去祭祀,周而复始之下,穷途县便成了这般模样。”
听罢沈度的话,李长风与王康相视一眼,但眼中的疑虑之色,却是油然而生。
“道长,依你看如今我们该放如何?”
李长风眉头紧皱的摇了摇头,脑海中想起陵老在县衙前的模样,恐怕他还有后招。
况且他能护得了穷途县百姓一时,但却护不得穷途县百姓一世。
见得李长风沉默不语,沈度顿时神色惶恐的跪了下来。
“道长,请你一定要救一救我们穷途县呀,祭祀古兽是个无底洞,为此穷途县的粮食已经消耗殆尽了,再继续下去,我们只能活生生的饿死了。”
李长风顿时一凛,脑海中忽然想通了一切,古兽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个穷途县的百姓。
陵老要将整个穷途县的百姓活活饿死。
想通此处,李长风的眼中顿时泛起了一丝寒光,这是他以修道以来,第一次涌出杀意。
“沈居士放心,此事贫道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安抚了沈度之后,李长风当即打听了陵老的住处,立刻奔出了县衙。
破旧的古庙中,陵老自顾自的梳理着自己的凌乱花白的头发,看着缓步而来的李长风丝毫都不在意。
“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