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昂不由“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褐衣人左足横扫,横扫千钧,锦衣卫急跃避过。那绣春刀从半空落将下来,褐衣人手中单刀反手上撩,只听“咔嚓”一声,一柄千锤百炼的绣春刀登时被砍断为两截。
那褐衣人身法迅速,单刀横劈直削,攻向另一名锦衣卫。
他手中所持的单刀,不知是什么材质,竟然如此锋利,而刀法又迅捷实用,更是使对手心生寒意。直砍得另外这锦衣卫险相环生。
褐衣人冷笑声中,又连劈了十几刀。
这名锦衣卫自当差之日起,哪曾吃过这等亏,他当即红了双眼,以刀互砍,招招都是拚命的路数,只是那褐衣人进退如风,如何容得他近身?
数招之间,只听得嗤的一声响,褐衣人的刀尖划破了这名锦衣卫的裤脚,当即,大腿上鲜血长流,接着又是一响,锦衣卫的右胸上又中了一刀。
那褐衣人足踏中宫,冷笑道,“名声赫赫的锦衣卫……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名锦衣卫今日技不如人,愤怒到了极至,只觉右胸苦痛,一时竟反驳不了对方。
“堂啷!”一声,褐衣人忽然单刀入鞘,飞身又跃上楼顶的瓦面。
两名锦衣卫牙关咬碎,二人右手一扬,两枝钢镖激射而上。
褐衣人回手一抄,一手接住,跟着向下掷出,一枝射向马昂,一枝却是射向马宝宝!
玉摧红察觉有异,又弹出两块瓦片,却只打中一枝钢镖,只听“当”的一声响,火星四溅,本应该射中马昂的那枝钢镖,偏转了方向,落在马昂身前一尺之处!
另一名锦衣卫跃身,挡在马宝宝的身前,钢镖反射回来的力道之大,竟然射穿了锦衣卫的护身皮甲,钉入了他的肩胛里,几乎看不见了镖尾。
只听褐衣人在瓦面上笑道,“好,好,好,能让锦衣卫舍命保护的,应该只有马宝宝啦!”忽然遁身而下。
只听马蹄声响,向着城外而去了。
一边观战的晋级女选手和看客们,早己被这场景吓呆了,待那褐衣人远去,这才七张八嘴的纷纷议论,有的劝给马宝宝收惊,有的劝伤者赶紧就医,有的说快些报官。
马班头恼道,“报什么报,他锦衣卫是官,老子就是官儿!”
伤重的锦衣卫被人抬进了偏屋,组委会紧急征调大夫前来救治。
受伤较轻的锦衣卫默不作声,草草包扎一下伤口,拾起地上那枚钢镖,又站在马宝宝的身后。
众人低声碎语,瞧这褐衣人武功颇为不凡,应该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但,对一个三五岁的小娃娃也要痛下杀手,就显得太不厚道了,怎么连马班头也看不懂对方的来历呢?
马班头隐隐感觉到前途不吉,只是“花魁争艳”进行到今天这程序,决不可能打退堂鼓,否则砸了自已的招牌事小,还可能要牵连到燕知府。
马昂担心这一次又是江濒在挟旧仇报复自己,小声问道,“刚才那个人,真的不是你们锦衣卫里的兄弟?”
那名锦衣卫摇了摇头。
马昂嘟囔道,“……锦衣卫可是有很多人的,你,认得过来吗?”
锦衣卫冷笑道,“指挥使大人江濒发话保护的马宝宝,天下的锦衣卫哪一个敢动他?!”
马昂继续道,“刚才……不是还有人想伤宝宝了吗?”
那个锦衣卫叱道,“谁知道,你原来得罪过多少人。”
在一旁马宝宝眼圈一红,呜咽道,“不许说我爸爸。”
到了这孩子的面前,那个锦衣卫马上换上一张和善面孔,连声向马宝宝赔不是。
马昂气愤愤的道,“这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也太欺负人啦,若不是体力欠佳,我拚着性命不要,也得给他们干上了……”
马宝宝长相好看又冰雪聪明,马昂视他为心尖尖,到现在马昂开始深深后悔了:实不该带着这孩子出门,看甚么“花魁争艳”吗,这里面全是一些大长腿,大胸脯的姑娘们在折腾,这种场景,也实在不太适合这么小的孩子欣赏呀!
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危险了。
玉摧红隔着远远的,将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心下也是暗暗奇怪,马昂,马宝宝,这对父子在锦衣卫面前,所享受的待遇之间的区别也太大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