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摧红道,“我低头了,唐虎杖就会心甘情愿地给出解药?”
唐门本来就是以奇毒震慑天下,玉摧红这次所中的毒又是由这位“川中唐门第一人”亲手配制,以荼蘼精油疗毒只是一时保命的权宜之计,其实治标而不治本。
除了唐虎杖之外,只怕很难再有其它人能解此毒。
张再娣道,“这位圣女秦宛儿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为了争抢她,你们都快要抢出人命了。”
声音一出口,也觉得这实在不是一句女孩子该说的话,所以她也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等笑声稍为小些时,她才又开口,道,“其实你己经是占着上风,就算再不喜欢你,唐虎杖也不敢让你死在他研出的毒上。”
小姑娘所言不假,如果真的是唐虎杖毒死了玉摧红,秦宛儿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的!
玉摧红悠然道,“我却偏偏不给苗蛮子这个机会。”
张再娣猛然回头,用一种很生气的眼光盯着他,道,“你的脑袋里,除了骗女孩子那些莫名其妙的套路外,还装了些什么?”
玉摧红笑道,“还装了一些如何才会把大男人都气破肚皮的坏点子。”
“你……”
张再娣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一直在笑,而且居然笑得很开心。
“姑娘生气的样子实在好看极了,只有你生气起来的时候,才有点小女人的味道。”玉摧红道。
“所以你所以总是故意惹我生气?”张再娣道。
玉摧红点点头,但他的眼中仍有笑意,嘴角的那抹笑痕还没有退尽,道,“你担心的事情,我其实早已有了解决方法。”
张再娣闻声竟偷偷松了口气,却仍然板着俏脸,道,“既然能找高手救你的这条老命,你为什么还不去?”
玉摧红道,“姑娘你赶着车,现在正带着我走向那个地方。”
张再娣虽然仍想板着脸,但眼底却已有了笑意,喃喃道,“就算你真的想死,没有本姑娘的同意,也是不行的。”
黄昏自恒古以来,就是人类精神松懈的最佳时刻,当然也是宵小们活动的开始。
张再娣信马由缰,老马儿识途,将金篷马车笔直地拐进了太平街,竟然是停在悦来客栈的大门前。
悦来客栈今日高朋满座。
远远可以看见,灯火阑珊处,参加“花魁争艳”里的姑娘们,个个早已梳妆打扮,又换上新衣裳,在大厅两侧林立,正准备迎接着今夜的开始。
悦来客栈的代理掌柜王小二,今天更是一反常态的出现在门口,依旧稚嫩的脸上,挂着一付老太爷收帐时的难看面孔。
伙伴们一看到王代掌柜亲自站在门口,脸上又是那种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要倒霉的人难道是张再娣?
春、初春、春雨霏霏。
就在雨粉吹过的时候,张再娣就看见了强装稳重成熟的王小二。
她想溜,已经来不及了。
张再娣刚刚停下马车,就听见一个独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道,“加西亚船长,你这个样子,大概需要有人帮扶着才能走进去吧?”
说话的人不是站在门口的王小二,而是一个刚刚从外准备进门的修士。
南宫离修士。
那个永远脸上冷冰冰的南宫离修士。
玉摧红一回头,就看见他那干净的修士袍和那双冷冰冰的眸子。
“加西亚船长,你刚回来?”
修士的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听起来永远是一本正经的严肃。
玉摧红有气无力的道,“天色已晚了,身子又不舒服,再不回来,只怕晚上就得睡在马路上了。”
南宫离修士面无表情,道,“想不到这么精明的加西亚船长也会有中毒的一天?”
张再娣听见修士冷哼了一下,似乎是笑了一声。
能成为修士的人不是一般都坚守而博爱的吗,这位名满金陵的南宫离修士为什么却如此地不待见玉摧红?而且还是如此地毫不掩饰?
张再娣凑到玉摧红的耳边,小声道,“你怎么得罪了这个洋和尚,是不是也同他抢过女人?”
玉摧红学着钱得乐的口气,叹道,“绝对没有过,只是这事如果讲清楚,那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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