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是一种晦暗的颜色,但凡是有钱又有闲的中原人,选取服色的时候肯定不会考虑到它。
江南的三月,莺飞草长,气温在一天天的升高,有些爱俏的姑娘们都开始换上轻薄的罗裙了,这么晴好的天气,谁愿意把自己罩在厚重的颜色又格外难看的斗篷之下呢?
答案是:刚才的盗马贼就是刚才的八名骑士之一。
这些骑士悍勇而贪婪,见了“踏雪乌骓”这样的好货色,肯定心痒无比,是能偷则偷,能抢则抢。
当然,骑士们一直与马为伴,最懂得马匹的习性,才能在短期内,将“踏雪乌骓”这种烈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玉摧红轻拍着“踏雪乌骓”的马首,训斥道,“才那么点儿功夫,就跟人家混熟了,准备私奔?他是不是承诺找匹娇美的母马让你勾搭?”
“踏雪乌骓”不能讲人类语音,羞惭之下打起了响鼻。
玉摧红笑道,“你若再不听话,我就用你去换一头藏獒,那东东脑子一根筋,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
“踏雪乌骓”受了这种刺激,更加放足狂奔,眨眼间,便到了白家祠堂。
重复的生活。
重复的工作。
重复的听歌看舞……
马昂道,“无聊吗?”
玉摧红点点头,他觉得,自己坐在这评委席上简直没劲透了。
马昂偷偷一指观众席上的张三,道,“可……怎么也比他强呀!”
如今的张三阴沉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唐浩文的背影,眼睛里就似乎要喷出火来。
只能说灵霄阁天下英雄榜的读者太多了,苦无劲爆题材的唐浩文,只是撰文写了一章关于张三性取向异常的野闻秩事,不成想,号外面世之后,男人避着张三,女人躲着张三,一夜之间,张三的话题度完全超越了马昂,成为了如今金陵城中最火爆的尴尬人。
玉摧红看看马昂,叹道,“男人何苦又要为难男人……”
评委席上的众人正觉得乏味,忽然马宝宝眼中一亮。
征询过主持人祝枝山同意之后,几个仆佣打扮的小伙子爬上舞台,手脚麻利地在舞台布置一番。
祝枝山将手中折扇一打,道,“下面有请选手陈巧巧。”
然后,没有了下文。
做为主持人,不介绍选手的籍贯背景,又不介绍将要表演的曲目内容,祝枝山这么做实在有些异常。
马宝宝一拉玉摧红的衣角,道,“叔叔,你看!”
玉摧红顺着这娃娃的小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台上的背景己经换成了一块黑布,中间位置一弯新月如钩。
舞台中央此时居然还堆满了落叶,一阵风拂过,卷起了落叶,带给人的,竟然是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
一个身穿黑色对襟短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灯笼裤的“老太太”慢慢地踱到舞台中央。
玉摧红越看越觉得不对。
原来,这个“老太太”乃是由一个年轻女子改扮,她头戴发色花白的发套,左手执灯笼,右手拄着拐棍,还故意将身子弯成了弓形。
“花魁争艳”以来,只听说过,女子们拼命勾勒身材,将脸蛋往漂亮处打扮。
这……
三个评委面面相觑,这姑娘闹的又是哪一出?
陈巧巧干咳一声,缓缓以中音清唱道:
“夜深了,月牙出来了……”
虽然选曲比较冷门,胜在她的嗓音清澈,让人闻声心中暗喜。
“人都说月牙像月老,月老他教给我提着刀就把人杀呀……”
陈巧巧扮的老太太本来步履蹒跚,到了此时,她将嘴巴一扁,颤微微地从腰后摸出一件物什。
一把菜刀!
这陈巧巧竟然背着一把菜刀前来参赛!
众人一怔之中,陈巧巧突然出手,横提菜刀向马昂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看似纤纤弱弱,出手竟是十分狠毒老辣。
但玉摧红身子一滑,就自评委席下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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