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手指虽然漂亮,但,指甲上却在黑暗中闪动着点点磷光。
磷光闪闪,如同赤炼蛇的毒牙。
赤炼蛇如果咬住了玉摧红的脉门,他应该不会觉得痛,因为……很快他就要死了。
可,玉摧红并没有死!
张再娣的指尖还没有碰到他的脉门,就突然感觉到一种指尖所及的范围内变得空荡荡的。
玉摧红单掌一翻,竟先扣住她的脉门。
顺手一扬。
玉摧红随手使出一股强大而震荡的力量,竟将女孩子的整个人都弹了出去。
她想站住,已站不稳,终于重重地一跤跌在地上。
张再娣道,“我只不过是想试试你的武功,你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她揉着鼻子,好像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玉摧红很认真地盯着她的手,半晌,才道,“你的指甲油真有特色。”
张再娣更委屈道,“我全身骨头都快摔散了,你还不过来扶我。”
玉摧红叹道,“试武功其实不用下毒的,我只想告诉你,你指甲上的那种蛇毒其实根本奈何不了我的。”
张再娣将手一弹,浸过毒的假指甲落在地上,道,“你不信我,我倒不如索性自杀算了。”
她忽然站起来,也不如从哪里拔出柄刀,反手一刀,向着自己怒放的胸口上狠狠地刺了下去。
她应该是玩真的,因为这一次她是真刺。
若是别人在旁边,就算要出手施救,难免也要慢上半步。
幸好,玉摧红从来就不是一个平凡人,张再娣的手腕一翻时,玉摧红己经掠到了她的身旁,她的刀刚要落下,玉摧红已经抓住她的手腕。
玉摧红叹道,“生命何等宝贵,你,这又何苦呢……”
第一次与死亡这样地擦肩而过,张再娣整个人都虚脱了,她软软的倒在玉摧红的怀里,另一只手勾住了玉摧红的脖子,颤声道,“生命,哼!你可知道,一个女孩子如果一出生,就被叫做再娣,有多可悲吗?”
玉摧红本来一肚子的火气,听了这一句,他的心当即软了,数千年来,国人一直重男轻女,生一个女儿,两个女儿,不管是生了多少女儿,也一定要努力再生出个儿子才会甘心,所以没有哥哥的女孩子的名字通常会叫作“招娣”,“再娣”……
张再娣道,“在家,我被父母嫌弃,所以,一个人偷偷跑来金陵,想通过参加“花魁争艳”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可,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敢承认,自己其实适应不了这样赛事。”
她倦曲着身子缩在玉摧红的怀中,索性用一双手蒙住脸,喃喃道,“我只是想……谢谢你。”
她年不及二八,她的身子又香又软,她呼吸温暖而芬芳。
玉摧红是个男人,而且是正常得要了命的男人,在这个瞬间里,他知道自己的某个部位,正在发生要命的反应。
玉摧红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抚着她的面颊,温柔道,“没事的,没事的。”
也许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昵,张再娣竟然发出轻轻地呻吟声。
她笨拙地反抱着玉摧红,颤抖的身子变得更加柔软,微微发烫。
隔着单薄的春衫,玉摧红甚至已经感到女孩子的心跳,她当然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夜凉如水。
点点星光映在窗棂之上。
春夜的微风温柔得就像是情人的呼吸。
偏偏就在这时,张再娣反手捡起落地的那把刀,刀尖朝上,向他肋下的要害反刺了过去。
从表面上看,她只是一个很小很乖很可怜的小女孩,但,一旦要取人性命的时候,她出手却是毫不犹豫。
“嘶!”刀尖刺破中衣的声音其实轻不可闻。
玉摧红不由叹道,“张姑娘,今晚,你到底还能不能专心的陪我缠绵呀?”
他口中说话,身子以一种超乎正常人类的角度突然偏转,那明明应该刺入他血肉的刀锋,就象扎上一条老泥鳅,贴着他的皮肤擦过。
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张再娣已经发觉自已又是一招失算,双足连踢,野兔蹬鹰,凌利无比地踹向玉摧红的胸骨。
玉摧红双手接招,张再娣的身子借力向後一跃,她轻功本来不差,凌空一个翻身,已经从窗口掠了出去。
玉摧红道,“张姑娘。”
张再娣在墙头吃吃笑道,“这……都还没有把你吓怕了?”
玉摧红朗声笑道,“我只记得,你还欠着我一顿酒呢。”
“你想的……应该不只是喝酒那么简单吧。”
夜鸟惊起时,张再娣纵身而起,一道丽影几起几落之间,她“飞”远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