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马昂只浅浅打了一个盹,酒醒时,他整个人都觉得一种说不出的自在。
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空阔的大厅,东方斜射而入的朝阳,现在的悦来客栈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有些孤独的感觉,马昂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享受。因为,会让想起些不该想的事。
比如,以后如何与春侬相处,又比如,马怜儿现在去了哪里?
太多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幸好,马昂只是随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干脆懒得去想了。
悦来客栈将今日的早餐准备得极其丰盛,甚至有菜有酒。
马昂一手轻摇酒壶,一边道,“他们……去了哪里?”
王小二白眼一翻,道,“你真的喝胡涂了?”
马昂“哦?”了一声。
王小二道,“今天举行“花魁争艳”的第二轮海选!”
马昂登时反应过来,他小跑几步冲进马厩,飞身跨上一匹健马直奔白家祠堂而去。
一路之上,不少身着盛装的少年男女相携而行,这些人都是今年参选的女选手们的拥趸。
应天府的衙差们本来四处设点,全程配合赛事进程,马昂对衙差们亮出“花魁争艳”的评委玉牌,验过评委玉牌之后,衙差派出几人一路护送马昂。
一路之上,又遇到了两大批拥趸,他们也都是赶往白家祠堂的,每伙人相聚在一处,都有上百人的规模。
马昂等走走停停,从拥趸们的空隙中强行挤过去,又费了近半个时辰,前面人头济济,封堵住白家祠堂以外的整条街道。
马昂还在一里地之外,便只能弃马步行,街道之中人声嘈杂,有人粗声喝骂,有人尖声叫嚷。
幸亏有衙差帮着开道,马昂加快脚步奔去,阳光之下,只见高墙围绕的一块地坪,黑压压地聚集着无数人,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千余人。
衙差们帮马昂开路,边挤边道,“让路,让路!”
拥趸们也是寸步难行,哪里还有闲心给他人让路,现在见又有新人加入,有的拥趸在远处叫骂,有的躲在墙跟中大声嘻笑,更有人干脆投掷土块泥沙,场面挤成一团。
马昂挤出一身臭汗也没能多走出几尺,他急得一举评委玉牌,高叫一声,道,“我是评委!”
有拥趸笑道,“你骗谁呀,评委早就进去了!”
登时,又引得数百人齐声轰笑。
马昂站起身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口中抱怨道,“俺可是特别评委,你们应天府这么搞是甚么个意思?”
众拥趸们一听到“特别评委”四字,登时耸动,千余对目光都聚集在马昂的身上。
突然之间,一条人影迅捷异常的纵起,一扑向前,将马昂从人群中抓了出来。
马昂身高体胖,将近有二百来斤,给那人抓住了衣服的脖领子,竟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拎住马昂,越过众拥趸们的头顶,落在白家祠堂门外,那里有一道由衙差们设立的警戒线,他这才将马昂往地上一丢。
立刻,有衙差们上前,将马昂搀了起来。
如今,金陵城内实行了临时管制,能在赛场附近高来高去的,又没有任何人敢出口阻拦的,当然就只有应天府的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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