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的唐浩文不禁叹道,“马班头创立这套棍法,在不伤对方皮肉筋骨的情况下,阻止违规发生,还可以帮助对方调理肝肾,真是正义之棍,善良之棍。”
铁无双叱一声。
唐浩文道,“铁逸士,您又有甚么不同见解?”
这书生酸腐如此,铁无双直接无语。
今日,丐帮的花子在战场前显摆轻功,公然冲撞应天府总捕头马爷的禁令,捕快们打打脚心挠挠痒便敷衍了事。
联系前因后果,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猫腻:在自己的地头上,应天府的捕快们吃了憋却不将事态扩大,用意不过是留住这群丐帮六袋叫花子,适时拿他们牵制裘三两。
如果换了是收拾其它肇事者,只怕捕快们蜂拥而上乱棍打下去,便能打断嫌犯的后脊骨,让对方不死也落下一个终身残疾。
无论兵士或者捕快,俱是国之暴力机器,他们尊循上峰命采取行动时必定杀伐果断,怎么可能有善良一说。
“就你这种脑子,怪不得替考都能被抓现场。”铁无双白眼望天,道。
唐浩文这么一个可爱善良又有正义感的傻书生,而且有弊案案底,天下之大,也只有天机明镜先生敢于大胆启用他了!
……
经过这几夜风雪,春色仍嫌过早,戍时的夜色在凄迷的冷风中浓如毒血。
西首的看台,只是一个简陋的竹棚,边角两盏已经被烟火熏黄了的风灯,犹如伤心人的泪眼,徒劳而又牵强地去照亮面前一块方寸之地。
竹棚之内,那个男子始终如同标枪般挺直脊梁,铁无双盯着那人头顶的乌帽,丝绸质地直垂,俨然一身扶桑武士装束。
铁无双忍不住咦了一声。
封铃舞嗔道,“铁大个子,你下次咦咦呀呀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铁无双自语道,“郎贺川,也来了。”
裘三两是中原最着名的杀手,郎贺川却号称扶桑第一快刀,这二人之间惺惺相惜,在所难免。
封铃舞淡然道,“杀手同行之间相互观摩,难道他们会提前找到你铁大先生来报备?”
铁无双拧眉道,“这个郎贺川随身不带武士刀,却抓着一把破扇子作甚么?”
唐浩文笑道,“扶桑武士出门,若不是准备去比武,刀可以不带,扇子总要捏上一把。”
封铃舞逗道,“而且,他们做为装饰的那把扇子,绝对不会是普通货色。”
铁无双诧异道,“怎么讲?”
唐浩文认真解释道,“那把扇子肯定出自名家之手,往往价值连城。”
铁无双一拍大腿,道,“原来这些扶桑武士的道道,只有铁大爷我一个人不懂。”
铁大爷心中其实现在琢磨的是,如何寻机顺他几把扶桑名扇。
铁无双,唐浩文好奇的看着郎贺川,
郎贺川视如不见。
郎贺川自入中土起,自己及部下的行事一直相当低调,直到几十天之前,他沿江追袭,以一己之力屠戮江南查家的楼船,此举震惊整个江湖。
以郎贺川这样一个外域高手,做下血案之后,不但不加收敛,今日竟然还带着一个女眷招摇过市,引得唐浩文好奇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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