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侍饶命!”
“郭常侍饶命啊!”
在禁军还未赶到之际,冯禺等一干甲房殿的宦官跪倒在郭胜的脚旁磕头求饶,祈求宽恕。
现在知道怕了?
早干嘛去了?!
看着身边这群人,郭胜心中也是气急,虽说他十常侍确实有授意冯禺等人设法左右那位史侯每日的行动,但他们可没有叫这些人与那位史侯大打出手啊。
“这下麻烦了”他暗暗嘀咕道。
片刻后,一群全副武装的禁军便冲到甲房殿内,将哭喊着的冯禺等一干宦官通通拿下。
“将他们带到殿外,我要狠狠处置他们!”刘辩怒不可遏地喝道。
率领禁军而来的是一名军丞,见郭胜没有提出异议,遂将冯禺等人拉到殿外。
期间,蔡琰见刘辩气得胸口起伏不已,轻声劝说他消怒,且不曾想刘辩竟朝着她眨了眨眼,眼中哪有什么怒色?
咦?
蔡琰以为自己看错,正要细看,却见郭胜已经走了过来。
“今日多亏郭公了。”
只见刘辩抓着蔡琰的手,感激地说道:“若非郭公及时赶来,还不知这群乱臣贼子要对我与文姬做什么”
“史侯言重了。”
郭胜苦笑一声,旋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知史侯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听闻此言,刘辩怒声说道:“这些人胆敢对我与文姬行凶,罪大恶极,就于殿外杖毙吧!”
郭胜与蔡琰皆是一惊。
虽说蔡琰内心是站在刘辩这边,之前也愤恨于冯禺等人的行为,但她却从未想过,也万万没有想到刘辩竟然会说出杖毙二字。
那可是数条人命啊!
当然,纵使她心中有些不忍,她也不会去为那些宦官求情。
相较蔡琰,郭胜闻言也是吃了一惊:“杖、杖毙?”
平心而论,杖毙之事在汉宫并不新鲜,每年不知有多少宦官、宫女惨遭此刑,可问题是,这次犯事的是他们十常侍的人啊。
要知道汉宫的甲房殿,按规矩是由太子居住,能当上甲房殿的殿令,毫无疑问是十常侍的心腹手下。
“史侯,这会不会有些过了?”
郭胜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辩猜到郭胜要替冯禺等人求情,故作不知双方关系地冷哼道:“郭公不知,冯禺等人气焰嚣张,实在让我忍无可忍!我身为大汉皇子,要去什么地方难道还要受一群下人摆布么?郭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呃”
郭胜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此时却见刘辩拍拍蔡琰的小手宽慰道:“文姬且先在殿内歇息片刻,待我出殿惩戒那些恶贼,再带你前往东观,我今日倒是要看看,我要去东观,谁敢阻拦!”
聪慧的蔡琰好似猜到了什么,微微点头之余偷偷瞥了一眼郭胜,果然看到郭胜一脸的苦闷。
暂时告别蔡琰,刘辩迈步走出殿外。
有机灵小宦官从殿内搬来一把椅子,摆在殿外。
刘辩也不客气,坐上椅子,面部表情地看向殿外铺着青砖的殿庭。
而此时,犯事的冯禺与那七名小宦官就跪在殿庭,被几十名威武雄壮的禁卫卒押着,大喊冤枉、饶命。
其中竟有之前被冯禺狠狠教训过的余宝。
待看到刘辩与郭胜走出殿外,冯禺大声哭着道:“史侯,小臣知错了,小臣知错了,恳请史侯饶命啊!”
其余几名犯事的小宦官亦纷纷磕头求饶。
刘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人。
倘若是作为旁观者,或许会觉得冯禺等人罪不至死,但站在刘辩的立场上,这几人、尤其是那冯禺,必须得死!
只有这些人死了,日后甲房殿的宦官才会明白忤逆他刘辩会是什么下场,顺便也给张让、赵忠、郭胜等人提个醒:我称你们为公是给你们面子,不代表你们可以授意手下左右我的意志。
要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刘辩当初也不会将蔡琰带来汉宫,又谈什么改变蔡琰的命运?
“来啊,给我杖毙冯禺!”
刘辩沉声喝道。
立于殿庭的数十名禁卫心中一惊,率队的那名军丞更是惊讶,他看了一眼站在刘辩身侧的郭胜,见后者虽皱着眉头但却没有出言劝阻,心中顿时会意,挥手喝道:“还等什么?不曾听到史侯发话么?”
话音刚落,便有四名禁卫将冯禺按倒在地,另二人则去取行刑的棍棒。
冯禺大惊失色,连连求饶,见刘辩无动于衷,又恳求郭胜道:“郭常侍、郭公,郭公救我!”
郭胜微吐一口气,心说我拿什么救你?
毕竟刘辩不比旁人,那是他们十常侍想要巴结的未来太子,为了一个心腹而得罪史侯?这种事郭胜才不会做。
更何况这冯禺又不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