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想法也是想去汝南,此前张闿也是这个意思,但秦风并不会傻到会把汝南当做长久的根据地,那不现实!
汝南只能暂时作为栖身之所,曹操肯定是与袁绍分胜负的,在此之前,此人一定会想办法稳定后方,而那时汝南就会成为曹操的主要进攻地。
目前,就是要想办法从庐江前往汝南,路线选择就成为了头等大事。
在杨弘和阎象二人进食之时,秦风说道:“方才杨公言吾等可去汝南栖身,吾也有意前往,不知二位先生以为走哪条路最为妥当?”
杨弘放下食物,起身拱手道:“在下以为当走江夏!”
“哦?还请先生教吾!”秦风抱拳道。
杨弘当即纵论天下,“此去汝南最短路线当是直接前往西北翻山越岭,但这条路且不说江东军是否设防,就算让都尉带兵顺利入山,以如今寒冬季节,风险莫测,或许途中就会被风雪困死在山中,因此此路不可选!”
“往北更不能,孙策周瑜主力在北,我等此去乃是自投罗网!”
“往东,在庐江郡内,江东军虽然尚未控制局面,但在更东边的九江郡大半已在江东势力范围之内,因此往东行军会让我等陷入包围!”
“往南就不提了,我等刚从皖城而来,此时只怕孙策已从江东调来更多人马!”
“都尉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往西去江夏,江夏太守黄祖与孙策有杀父之仇,都尉何不借黄祖来对付江东军?”
秦风一听,“我等有三千余人,即便摆脱了江东军追击,只怕还未进入江夏就被江夏细作探知,能否被黄祖接纳尚未可知,他得知我等前往江夏,若带兵堵住关隘要地,彼时吾等腹背受敌岂不上天入地无门?”
这番分析让杨弘和阎象颇为惊讶,没想到秦风这个山匪头子竟然还能想到这一层,着实不简单呐!
只见杨弘不慌不忙,笑着说:“都尉放心,倘若黄祖带兵来阻挡,在下愿意前往说服让都尉带人进入江夏暂时避!都尉请想,黄祖与孙策有杀父之仇,他也只孙策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凡能让孙策不舒坦之事,他都很乐意见到,今都尉二劫皖城已是狠狠打了孙策脸面,黄祖岂能不高兴?岂能不接纳都尉呢?”
是这个道理,秦风点了点头,拿起酒盏笑道:“先生言之有理,吾敬先生一盏!”
“都尉客气,客气,哈哈!”
三人正饮酒之时,在营地南边的二里外树林边上出现了几个人影。
“伍长,呼······看,那应当就是贼匪秦风部的营地,只是想不到区区一介贼匪的营地竟然如此整齐!”一个探哨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冻得直哆嗦。
在如此严寒的天气下一路跟踪秦风的人马来到此处,这几个江东军骑兵也着实不容易,每个人身上都披着一层积雪,这倒也增加了他们的伪装性。
伍长呼出热气,“看这营盘大小,营帐树木,只怕不下三千人,此前我等被迷惑了,以为只有千余人,得赶紧把消息传给周将军!”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嗡嗡嗡······”弓弦声响起,一拨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嗖嗖嗖······”
五名江东军探哨当场有四人中箭,其中两人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剩余三人大惊,伍长的左肩中箭,他大吼道:“掉头撤!”
三人当即调转马头狂奔。
积雪已深,马儿跑不快,前方雪地里突然有一根绳索绷直,三匹马嘶叫着先后栽倒在地,三个江东郡探哨也从马背上摔了出去。
“杀——”喊杀声传出,从树林内四下冲出来二三十个甲士,这些人一个个气势凶悍,拖着大刀长矛围杀过来。
三个江东军斥候迅速从雪地里爬起来拔出战刀背对背互为掩护。
“停!”随着一声大吼,冲过来来的甲士们停了下来把三个江东军斥候围在中间。
黄翊提着刀踏着雪分开两个甲士走进圈内,“尔等插翅难逃,放下兵器,我家都尉或可饶尔等性命!”
三个斥候互相看了看,神情紧张,都没有说话。
包围的甲士中有人大吼:“放下兵器!”
其他人跟着齐声大吼:“放下!”
连续几声吼叫之后,其中一个斥候胆怯,丢下了兵刃,紧接着又一人也扔下兵刃,只剩下伍长,面露哀色,“尔等······哎!”
手一松,刀也掉在雪地里。
黄翊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绑起来带去见都尉!”
大帐内,秦风正与杨弘、阎象二人饮酒,听着他们对局势的分析,不得不说有谋士和没有谋士是完全不同的,这二人把目前这支悍匪杂牌军的处境分析得很透彻。
杨弘还给秦风制定了短期目标,想要摆脱江东军的追杀,只能借助黄祖的力量,等进入江夏之后再想办法离开。
“报——启禀都尉,黄军候带人在营寨南边三里处抓住五名江东军斥候,其中两人被当场击杀,另外三人被围住后投降!”
秦风一拍案桌,大喜道:“好!找鲁胜过来,让他逐一审问,撬开这三人的嘴,或许能从他们嘴里获悉一些江东军的动向!”
“诺!”
酒后,秦风命人给杨弘和阎象二人安排单独的营帐和御寒衣物。
“二位先生这几日劳累,且先去歇息,若有事,某再向二位先生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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