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但不仅限于鳄鱼、陆龟、清道夫一系列灵性十足的生物,每年不知道淹死多少陆地种,可谓功德无量。
“没什么比放生食人鱼还要蠢的吧。”苏菲冷笑着提起了去年的主题。
去年放生教会放掉的食人鱼吃遍波利亚近海几乎所有水产,导致利茨的渔民一整年颗粒无收,至今祸害无穷。
伊森露出一个孩子你还是太年轻的微笑,“不,比这还要愚蠢一百倍。因为今年的主题是放生……自来水。”
听到这个回答,全家人都默默扒了一口土豆泥。
真是个下饭的操作。
“真是无法理解。”
凃夫也是一脸无奈,“大自然费好大力气馈赠人人类的礼物,大概永远都想不到会被这些大自然的搬运工再搬回去。”
话毕。
家庭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凃夫见到温斯特一家变得严肃的表情,忽然有些紧张,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大自然的搬运工。”
伊森叔叔显然对这个组合词汇有兴趣,顿时哈哈大笑,“不错,小夫你比之前更有幽默感了,你说得对,我看最值得放生的该是放生教会成员的脑子。”
“可当僵尸兴奋的翻开了放生教会成员的头盖骨时,却只能失望的走开。”
凃夫耸肩,继续用跟风黑了一句。
这是一则产自拜亚南部哄小孩的民间故事,说是每到深夜僵尸总会在夜间挨家挨户爬进来,找到那些晚上不好好睡觉小孩,并吃掉他们的脑子。
真是一则核善的睡前毒物。
“我猜你不会是被人取代了灵魂吧。”
这次就连苏菲都忍俊不禁,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庭成员。
原主本就是个内向、敏感且自尊心极强的人,像今天这样的高质量吐槽,是比较罕见的事。
也难怪温斯特一家都露出惊讶的眼神。
“很准确的猜测,连智慧女神听了都为你而喝彩。”凃夫被吓了一跳,却微笑着佯装镇定:“这可是个足以媲美‘自来水的命也是命’的世纪笑话。”
苏菲不服气的撇嘴,随即把动了几口的早餐向前一推,正在减肥的温斯特小姐的胃跟仓鼠一样小。
“苏菲,浪费粮食是一件可耻的事。”
婶婶不悦的指责起她,随后苏菲便理所当然的按照惯例把餐盘推到了凃夫面前,然后抬头露出骄傲的小表情。
“感谢你的慷慨。”
本来也没多少分量的早餐让饿了几个月的凃夫大喜,不顾形象的把两份早餐一顿虎狼吞咽。
安菲尔婶婶无语的用手扶住前额,“噢,小夫,以后在外面吃饭一定要注意礼仪,不然别人肯定会以为温斯顿家破产了。”
在怼人这方面,婶婶总是能找到独特的角度。
简单结束用餐后,伊森叔叔已经换上带有徽章的制服,工作上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孩子们,我该去工作了,祝你们今天过得愉快。”
关于叔叔工作所在的那个“警务厅”,凃夫还有一点印象,除了维护社会治安和破案,有时也会触碰到一些具有神秘色彩,超自然因素,常人无法理解的神秘事件。
很快,凃夫也换上了一套利茨学院的校服准备出发去学校。
黑色套头毛衣外加白色衬衫领,一件褐色的西式外套,搭配上一条结实的灰色裤装,拜亚王国的制服以简单结实的朴素工艺和单调色泽著称。
虽然不丑却也谈不上好看,幸好镜中的青葱少年散发无穷魅力,搭配起来倒也显得神采奕奕。
苏菲的女款校服则是一套头衫、蝴蝶结,白红相间的齐膝格子短裙,两条光洁白皙的芊芊细腿晃得人心神不宁,反倒为她美貌容颜更添上了几分动人的青春光彩。
尽管只是一顿早饭的功夫,确让凃夫对这个寄宿家庭有了充分认识。
他有注意到妹妹的衣服向来都很得体大方,富商出身家教良好的婶婶手艺相当不错,为孩子缝制的衣服说不上高档,却也绝不会丢人。
可婶婶自己却已经很久没再买过新衣服,都是把旧衣服改了又改。
尽管老是抱怨原主实在太能吃,却也从来没有饿着他。哪怕不喜自己加入,却也从未克扣过任何该给的生活开销。
当再次打量那个在厨房勤勤恳恳做家务活,还在抱怨着自己真倒霉摊上这一家子的美妇人。
似乎也没这么讨厌了。
……
温斯特家宅子所在地是新月街,距离利茨综合学院足有十公里路程,需要跨越十三条街道。
好在出门不远处,一块通行图立在在交通站台,上面明确标注利茨公交车的总路线图,已经有不少人排着队候车。
很快,随着一声巨大轰鸣震动,凃夫便被苏菲向后拉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小心别被踩到脚。”
很快,他便明白了这个“踩”的含义。
一番尘埃飞扬,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台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的钢铁巨兽。
黄铜铸造的车头怒喷一条长状黑色浓雾,蒸汽喷进发动机气缸推动活塞,这座精密一起在推动一组车轮连同十来座车厢向前驶进。
而叫人惊讶的还是前方,八匹健硕的骏马被套上缰绳,粗壮的马蹄被金属护具缠绕,卖力拖动着蒸汽车头狂奔转向。
“马……马拉火车?”
尽管做足心理准备,见到时凃夫还是被吓了一跳。
苏菲瞥见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用嘲讽的口吻哼了一声,“利茨交通厅在修建城轨铁路时财力不支,没有修完所有轨道。
终于在市民忍无可忍情况下,交通厅从南大陆运来了能载重千斤的外来物种黑驮马,蒸汽动力推动车厢,马匹操控方向来衔接铁轨,这可是我们利茨独有的一道风景线呢。”
“不可思议。”
凃夫默然,没想到小小一个利茨市,竟出现交通厅和放生教会这俩卧龙凤雏。
就是不知道车上允不允许吃着火锅唱着歌。
列车停下的瞬间,车站候车人群一溜烟的朝着里面钻了进去,凃夫跟苏菲也一同跟随着挤进车厢,投了一个便士当作车费。
“驾!”
见到乘客到齐,操纵缰绳的司机摆正礼帽,和着漫天尘土一路扬长而去。
八匹骏马带动火车车厢,在新月街公路横冲直撞,一路颠簸得凃夫脸色发白,几欲作呕。
事实证明,不管哪个时代的公交司机都有一个赛车手梦想。
望着跟前世哥特式、巴洛克相仿建筑遍地的城市,天空大量飞艇来来回回,地上蒸汽马车疾驰,放生教会那些笨蛋正乐此不疲的在河岸回馈大自然。
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充斥在这座蒸汽科技遍地的钢铁丛林。
城市上下好似一副光怪陆离的旧日画卷。
望着这座被无数蒸汽怪物所拼接出的城市,凃夫不禁感慨;
“真男人就该干变形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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