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至于。”顾盈盈说话时,已是打开了箱子,真正点了点。发现并没少什么,这才说了理由。
“所谓当面银子对面钱,当面点钱不薄人。我点清金额,于你,于我,都是合情合理的。你若多给,我退;你若少给,你补。谁也不能亏了谁。”
付昕气得一双剑眉倒竖,一双桃花眼里迸射出寒光,只恨不能用眼神刺死姓顾的贱女子,道:
“你当本公子跟你一样,一文钱都视如珍宝?还怕本公子少给你银两。哼,别说才一箱白银,就是十箱,在本公子眼里,也不算什么。”
顾盈盈接连鼓掌三声,当着衙差和一些围观的人们的面,夸赞付昕道:
“说得好,说得妙啊,付大才子。以后,你在任何时候,都要记得你今天所说过的话,一点银子不算什么。记住了,你才不会再做些偷人家马儿的事。”
惹得一些看热闹的人们,都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付昕羞愧难当,却又一时被人家围观,走也走不出去。眼睁睁看着顾盈盈对他得意一笑,找人抬了那箱银两,装上牛车,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远了。
从前特烦那个花痴,烦她纠缠着自己,惹得自己被同窗们嘲笑。他们说,他若是从了她,以后入赘顾家为婿,还能把他母亲接到顾家享福。想想顾家那么多田产,不知有多少儿郎想去入赘呢。
可在今天,他却又万万没想到,那个花痴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他是个偷马贼……
今日之耻,牢记于心,他日定要加倍找那贱女子算账。
而此时的顾盈盈,已经坐在牛车上,快要出锦霞城了。一路和徐馨兰有说有笑,还商量着,要从这些银两里拿点钱出来,好在锦霞城的墨巷租间房子呢。
徐馨兰疑惑地看着顾盈盈,不知这人怎么想的?
庄稼人,一辈子只跟泥土亲,跟粮食亲,跟牛儿羊儿甚的亲。
“好不容易盼来这个时节,咱们庄稼人总算可以收点谷子了。你家那么多田地,在我们顾家庄,是田产最多的大户了。你不说在家帮顾叔叔他们收割稻谷,早些把该存的粮食存了,还想着去府城租屋卖吃食,当心受罚。”
徐馨兰并不赞同。
听了这些话,顾盈盈这才意识到,自己只在想,该怎么赚钱,让家人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却没考虑到,在这个时空,农家女想进城做点小买卖,不是只要有本钱,有本事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得得到家里人的应允,得让里正点头答应了才行。
在这个收获的时节,家家所面临的情况,都是庄稼多,收割的人太少。因为原主和二哥惹的那些事,才害得收割的人更少了。
面对这种情况,即便她能用先进的生产工具,让家人帮人家收割,也能花钱请人来帮忙晒谷子。可是在那些乡邻们的眼里,她就是个偷懒的,不做正事的。
“存点?”顾盈盈趁着徐馨兰提起了,心里隐约明白,之前父亲说了,不准卖粮食,怕是也和“存点”有关系。就问了问。
徐馨兰给顾盈盈递了个眼色,是想让她别问了。哪怕坐在牛车里,也不好探讨这些事。
伸手拉开帘子,徐馨兰看向窗外,发现顾盈盈的白马,正跟在牛车边儿上,还挺乖的。微笑着说道:
“你看,你的马儿一路跟着咱们的牛车跑,踏踏踏的,好欢喜啊。”
只听到徐馨兰转移了话题,顾盈盈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顺着她的意思接了话:
“那是,马儿从前都是跟着我在,哪怕被恶人偷了去,载了他们一段时间,可终究还是惦记着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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