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咚~咚~咚~”鸣冤鼓被人敲响。
邢五顿时回过神来,一看那小丫头居然趁他不注意敲响了鸣冤鼓,顿时头疼得不行。
指着司卿:“你,你这小娃娃,都跟你说了这鼓不是用来玩的!哎呀,一会儿我们赵县令来了,不得罚你才怪!”
“关你屁事!”司卿瞥了邢五一眼,举起鼓槌又是重重一下。
“姑奶奶,交给我吧,您别累着了。”司劲柏连忙接过鼓槌继续敲。
邢五:……
差点没被起地当场暴走,指着司劲柏:“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是鸣冤鼓不是你们用来逗小孩儿开心地拨浪鼓!”
“谁说我们是逗小孩开心的?你少冤枉我们,难不成我们有冤情还不能敲了?看不起谁呢你?”族老们立刻反驳过去。
邢五被气得差点裂开。
现在这百姓到底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有个小孩儿为了好玩,指使家丁敲鸣冤鼓,害得他被赵县令罚了两个月俸禄,好不容易这个月能发俸禄了,又来了这么一群人?
老天是不是想饿死他啊?
正当他准备吓唬一下大家,就听到县衙里传来“升堂”的声音。
邢五顿时脸都绿了,指着司卿一干人:“这下完了,你们就等着吃水火棍吧!”
哪知司卿等人压根没搭理他,直接往县衙里走去。
邢五看着这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气的心肝疼,连忙跟上去准备看情况不对帮忙说说好话。
司卿带着村里几人进了县衙,就看到一位身穿绿色官服,头戴官帽的中年男人端坐堂上。
他一张脸略显清瘦,留着山羊胡,眉目清朗,看人时目光如炬,从面貌上看,是个心胸坦荡之人。
司卿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不讲理的狗官就成。
“啪”!
一声惊堂木响。
跟着司卿进来的村民们纷纷吓得跪倒在地,只有司卿小小一只端站在大堂中央。
“姑奶奶,快,快跪下。”一旁的吴氏见司卿还站着,以为她不懂规矩,连忙伸手拉了拉她的小手。
司卿却依旧站着不动。
赵县令看着那梳着双丫髻的,长得玉雪可爱的小女娃娃站在堂中,竟是不跪,不由得有些惊奇。
这女娃娃胆子倒是挺大!
不过堂上自有堂上的规矩,不论男女老幼,除非你有功名在身,否则必须下跪。
赵县令再一拍惊堂木,肃声问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村里其他人惊了一跳,看到司卿竟站在原地,吓得急忙提醒她:“姑奶奶,快,快跪下!”
司卿却置若罔闻,她端正地站在堂中,一张小脸崩得紧紧地,丝毫没被赵县令吓到,反而开口道:
“大人,与其问我为何不跪,不如问我今日前来,到底状告何人。”
“哦?难不成你状告之人与跪不跪我还有关系不成?”赵县令闻言觉得好笑。
司卿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确实有关系。”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若真的有理,本官便许你站着上堂,若是无理,那便乖乖跪着。”
赵县令见这小丫头振振有词,又生的玉雪可爱,不由对她所言来了几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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