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误机这次是真来兴趣了,也不再询问他的身体情况,兴致勃勃的坐在一边准备听故事,白堤坷那些话也压在心底很久了,平日里也找不到人倾诉,今日倒是很想说一说。
“那个人你不认识,这么说也不是很准确。她是暗殿出来的。”
药误机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用力,一张桌子就这样化为了飞屑,“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白堤坷对他的震惊一点都不奇怪,放到了以前,如果有人告诉他他会喜欢上一个暗殿的人,只怕是先将人打个半死再说,世事弄人,莫过于此,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栽在那个不起眼的影子身上。
流月长得其实很漂亮,不是属于那种精致的跟瓷娃娃一样的漂亮,而是五官英挺,英姿飒爽的那种,看着很是干练,却又有一种惑人魅力。白堤坷在一开始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影子对自己竟然怀有一种不可告人的心思,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那时候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秦桑身上,看着莫刹传来的有关秦桑的点点滴滴的讯息,夜不能寐是常事,平生不会相思,便害相思,冷情冷心的他竟然也会爱上一个一个人,让他时常想要放生狂笑。
这一切的错误就发生在他得知秦桑死在鸡鸣山的那场大火力,悲痛之下痛饮烈酒,醉后乱性,一夜醒来,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那个陌生面孔的女子,尤其是在看见对方身上那暧昧的红紫痕迹,惊怒交加,第一反应就是以手作刀,猛然劈下,流月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让她在察觉到杀意的一刹那就苏醒过来,挥手格挡。
熟悉的武功路数,白堤坷怒意更胜,流月也彻底清醒过来了,迅速的从床上滚了下去,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呐呐不能言,甚至连一句请罪都说不出来。
白堤坷还没有迁怒他人的习惯,虽然他现在真的挺想要一巴掌拍这个人,“趁我反悔之前赶紧滚出去!”
流月几乎就在他话音刚响起的瞬间就裹起来地上的碎步衣衫,风一样的刮了出去。白堤坷恨恨的一巴掌拍向了床柱。
流月似乎也知道他的暴怒情绪,一连几天都躲得很严实,至少每次喊人时她从来没有出现过,完美避过了两人的见面,如果只是这样下去,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时光会将它静静的掩埋起来,不留丝毫痕迹。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秦越前来找他,让所有的事情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那时候的秦越还不像现在这样阴鸷,谈笑间还是一派温和,谦和温润,清风朗月一般。
秦越来找他,只是想要向他讨一个人,一个都快让白堤坷遗忘存在的人流月。当时的流月还不叫流月,那一串数字是什么,白堤坷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从秦越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时,他一阵怔愣,如果不是暗处里被某人不小心弄出来的响声惊醒,他怕是迷糊上一个月都不一定能知道这流月这名字是指的谁。
他身边只有一个女子,偏巧那人还做鬼心虚,白堤坷冷笑一声,强撑着笑意听秦越说着他跟流月的事,话里话外,无不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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