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薇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过去之所以那么发奋,都是因为自己的自卑,为了和蒋思佳达到差不多的高度,现在既然蒋思佳已经回来了,他自然是无所求了。
而自己真的还有吗?过去的那些年,一直也有一个和丁炎相似的目标,现在却觉得无所谓了。
原来自己奋斗和努力的目的,已经变得比原来更加浅薄了。想到这里,她竟然自嘲起来,两个人都在走着,却不是相对而行。
尤其是不断的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和丁炎不一样,蒋思佳和权恒也不一样。
过得好?她这一辈子都不怎么想了吧,过的平静就好,这就是她以后生活的意义。
“我又没有儿子要养,要努力也该是你。”
这话本来是个玩笑,说的却有些凄凉,蒋思凯不能理解,丁炎却能,所以他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于是,丁炎转向蒋思凯:“你在我这儿待的也够久了,什么时候做你的正经事去。”
蒋思凯不服:“你这叫过河拆桥吗?你可别忘了我姐那道关你还不算是完全攻下呢。”
“你确定你姐会站在你那一边?”
蒋思凯故作惊愕的看着他:“哦,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楼薇也马上想到了:“难道你这是曲线救国,我们快要准备份子钱了?”
丁炎低头,像极了十几岁初恋的羞涩小男生,眼睛上挑着,充满了生气:“少张这么大的嘴,都快跑进来蛤蟆了。”
楼薇小声嘟囔:“小舅子不敢惹,柿子都捡软的捏了。”
蒋思凯也是为姐姐愤愤不平。
“你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
“凭什么?”丁炎自觉刚才那个表现实在是有点……,脸一红,却故意梗着脖子强装强硬。
“不征求父母的同意,总得征求我的吧。”
楼薇虽然不知情,但是最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至于剧情是不是门不当户不对,父母拆散那么狗血,她就不知道了。
这也触及到丁炎不愿意谈的,自觉对蒋思佳有所愧疚,于是改成商量的语气:“那你要什么贿赂呀?”
“我想想吧,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在你这儿赖太久的,再锻炼一段,我就要回公司了,要不然我爸妈又得找我姐的麻烦。”
明明是不想他说,还是绕了回去,其实也是安抚丁炎,向他表达放心的去吧,有我呢,这个意思。
楼薇忙插嘴:“你们这个倒是提醒了我,下一期节目,就写在婚姻爱情中这种差异的内在原因,深层分析一下,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丁炎摇摇头:“没想到你还是工作狂,不过话说,你过去不是认为婚姻和爱情没有关系吗?”
“我现在也这么认为呀,可是咱们的受众不这样想,他们总是主观的给婚姻加了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受到现实的打击之后又难以接受,所以我才觉得,这个话题肯定能带来大的流量。”
他们在办公室里聊到了下一期的节目,精神就开始集中起来。
而乔嫣然这里,田文杰总算是有早回来的一天,虽然和平常一样,酒气迷迷的。
过去的每一天,乔嫣然肯定是跑过去,帮他拿包,帮他脱外套挂在门口,把拖鞋放在他脚下,把他换下来的鞋放到鞋柜里,而今天她却没有,田文杰都已经绕过玄关,走到茶几的位置,乔嫣然穿着睡衣,仍然坐在沙发上,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却没有焦距,只是向着那个方向而已。
田文杰却没有发现,当然就算是发现他也不在意,他今天似乎很高兴:“没看见我回来吗?电视就这么好看?”
乔嫣然仍然没有理他,默默的站起来,转过身一步一步去上楼了。
看着她上楼梯的背影,田文杰拉了拉领带,嗑了嗑牙唇:“神经病。”
等他歪歪扭扭的来到卧室,乔嫣燃竟然已经躺在枕头上闭了眼,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是睡了。
田文杰才不管她睡没睡,酒精的刺激之下,身体也发烫了,乔嫣仍然是美的,甚至比几年前更甚,20多岁,青涩不再,风情已经养出来,又不至于太成熟:
“哎,你是不是来了大姨妈?要不然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
没想到乔嫣然并没有睡,也没有直接回答他什么大姨妈的话,呛了他一句,带着浓浓的怨气:“不和你说话就像吃了火药一样,看我这么不顺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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