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右手一抬，光影屏幕里的画面被定格住，他已经不需要继续观察研究下去了。

楚曦见小老头转身看向自己，她抱着苏子木昏迷的身体又紧了几分，一脸戒备地看着小老头，转移话题道：

“先祖，您说师兄的破绽是我，何解？”

小老头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很是护犊的楚曦，直到看到后者害羞了才停下，只听他正色道：

“我的幻境虽然能够临时篡改你两的记忆，身份以及天赋，但却无法影响你们的道心和人格。”

“第一世，你师兄为了你上尸山穷碧落，下黄泉荡血海，我当时一度以为他有一颗强韧的心智，想要成为超越大帝的存在来逆天改命救你。”

“可第二世，明明在我的设定下，他的天赋要比第一世强万倍却止步于元王境界，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人格和道心一直未变，为何会有两种差异巨大的结局。”

“直到第三世，在人族与妖族的强者联合攻破黄域结界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说到这里，小老头顿了一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隔绝了十多万年的后人，楚曦。

“丫头，你的确很幸运，因为你这个师兄，要比你能够想象的极限，还要爱你！”

“啊？”，楚曦惊住了，她怔怔了看着苏子木昏迷中的俊脸，先祖说师兄比我知道的一切还爱我？

这个爱到底有多极限？

她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师兄翻身下马，在她耳畔轻声让她逃命的画面。

“丫头，你跟你的师兄经历过什么吧？不然单凭你的容貌，还不足以让他一个天生双窍的男人会对你掏心置腹？”

楚曦猛然回神，她摇了摇头，对此也非常好奇，那天在学院食堂门口，师兄偶然闯入她的世界。

师兄曾对她说话，她身上有一种气质吸引着师兄，只是这个说辞好奇怪，世间哪里真的会有一见钟情？

反正楚曦是不相信的，但是这话又是师兄说的，好纠结啊！

楚曦越想越头疼，她以后再慢慢问师兄吧，便转移了话题问道：

“先祖，这一切，你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小老头抚摸着胡须，脸上带着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缓缓道：

“第一世，你师兄变强的原因是为了与你结伴，想要逆天改命。”

“第二世，你师兄丧命的原因是因为你离开的时候很安详，他已经了无牵挂，所以这让我很震惊，我幻境世界里的其他人物的悲欢离合竟然影响不了他的情绪。”

“不过，前两世的结论我属于后自后觉，最关键的第三世来了。”

“当人族和妖族攻破结界时，你师兄看着同族魅灵被捕被吃，他的心智异常镇定，只是感觉到一缕悲伤并没有任何悔意，但你被妖族吃掉后，你师兄的情绪里开始出现了仇恨，在他的眼里，幻境中的一切，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随着小老头话音的落下，楚曦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她整个人恨不得融入到苏子木的体内。

苏子木对她的感情，连先祖都觉得惊诧，她还用得着思考师兄为什么会这样么？

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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