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七章 捡回来的义子要灭你满门(12)(1 / 2)适彼极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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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羨看了婆子一眼,那一眼令婆子莫名觉得胆寒,但等她再看过去,女子已经收回来目光。

向府家大业大,后院庭深,榆木葱葱。

树下的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定定望着她。

眼前突然多了道黑影。

南羡杏眸动了动,就见向宽一脸不愉的看着她,鹰眼犀利:“你和峥儿已经成亲,往后你就是向大夫人!

先扶峥儿回房,晚点我有事和你谈。”

闻言,南羡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

故乘仇恨向家,尤其憎恶向宽,想要得到故乘的好感,首先就是要和向宽划清界限,绝不能当一个唯唯诺诺的后院妇人。

因此她打算这个位面扮演一个刁蛮任性的人设。

怼天怼地对空气!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南羡弯腰捶了捶腿,又捏了捏胳膊,柳眉一挑:“我不扶,我站了大半天腿都酸了!哪里有力气扶人?

另外,向大都督你要搞清楚一个道理,我和向云峥还没拜堂,更没入洞房,红盖头都是我自己揭的,我还是清白女儿家,别玷污我清誉!

您儿子都病入膏肓了,要不是我给了他一颗良药,早一命呜呼了。我是你们向府的恩人,可不是下人。

向大都督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私下约谈,我虽然没和向云峥结为夫妻,但也不想当您的三十几房小妾。”

女子说话柔声细语,听在向宽耳中却像是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目光登时如同淬了毒般刺向南羡。

南羡知道向宽脾气爆烈,说完也不看他,轻哼一声,飞快扭身走了。

余光不忘悄悄瞥故乘一眼。

女子踏出门槛,身影眨眼犹如红云消散。

厅内小厮仆从噤若寒蝉望向面色黑沉的向宽,皆不敢出声。

故乘的视线从厅外收回,觑了眼向宽神色,见他气得脸部肌肉抽搐,纤长浓密的睫毛扇了扇,缄默而立。

鸦雀无声的厅堂,向云峥惨白着脸咳了几声,引回众人视线,凶肆的目光延向喜服消失的方向:“山明,走!”

“是,少爷,您慢点!”山明满头大汗的将人扶好。

南羡在向府逛了一圈,按照沿路丫鬟指的路,找到了向府的厨房。

里面十来个做饭的婆子正在嗑瓜子闲聊。

今天本是大少爷大喜的日子,厨房准备的菜品甜点花样丰富,前院早摆好了曲水流觞,长案上也摆好了清新雅致的茶点。

可方才却突然传信说大少爷突发旧疾,宾客都被大都督给赶走了。

厨房烟火袅袅,菜香扑鼻,一群婆子也不知道前厅具体什么情况,都暂停了手上的活,围在一起八卦着前厅的事。

南羡一袭红衣,凤冠霞帔的走进来,可把众婆子吓了一跳。

惊愕的看着女子身上的红衣,暗暗递眼色:这莫不就是老爷从江淮带回来的歌姬?少爷今日迎娶的新娘子?

她们可是听说了前厅的事,这新娘子犯冲,大婚当日就克得少爷病发,不详啊!

南羡自顾自的盛了一桶米饭,又端了几碟菜和一盅粥,丝毫不顾及后面如芒在背的目光,狼吞虎咽开吃。

这具身体也不知饿了多久?她觉得她现在一人可以干三碗!

可惜有人不让她好好吃饭。

尖辣的嗓门在她耳旁炸响:“你懂不懂规矩?到底是个身份低微的轻贱歌姬,一点礼数都没有!

这是给三姨娘准备的燕窝粥,你这不长眼的贱蹄子有资格喝吗?”女人伸手去夺。

南羡拧眉看向出声的女人,膀大腰圆,梳着个堕马髻,颧骨高耸,眉目不善。

那粥还是滚烫的,女人却故意假装失手,想将燕窝粥泼洒在她手上。

南羡眼疾手快避开,筷子掉转过来在婆子手上某处一敲。

那婆子登时哭爹喊娘起来:“天杀的!你不仅克死了大少爷,还想打死老奴,你们快来评评理啊!我只是想护住主子的燕窝粥而已……”

几个嚼舌根的婆子顿时七嘴八舌的朝南羡指指点点起来。

南羡嘴角冷笑,暗道这向府可真是卧龙凤雏都给集满了。

听见这话,南羡杏眸一闪,径直站了起来顺着人群的目光朝明灿的庭院中望去。

少年如清风朗月般温柔,像是一轮毫无瑕疵的天边满月。

皎洁优美,于黑夜之中熠熠生辉,温柔包容。

“七喜,这就是那个捡回来的义子?这温润如玉的气质,跟本位面的名字有些不符啊!

他是来灭大都督府满门的?!!!

卧槽,现在白切黑这么内卷了吗?隐藏得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这是复仇之子的形象?这光辉……你说他是圣父我都信!”

七喜:【宿主你知道夹竹桃吗?很美很温柔叭,但是折断枝条后流出的白色黏液都含有剧毒。】

南羡挑眉:“你是说这个义子就是株夹竹桃?”

七喜:【……(⊙o⊙)…宿主你可以这么认为。】

其实它是想用玫瑰带刺来形容本位面待攻略的角色。

但故乘清风云卷的气质跟娇滴魅诱的红玫瑰不同,淡雅宜人的夹竹桃更类似他几分。

一人一统说话间,故乘已经缓缓走了进来,温雅抱拳:“义父”,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淡青色瓷瓶递了过去。

向大都督如捧救命神药般紧张接过,转脸看向嘴角挂着血迹的儿子,倒出三枚棕褐色药丸:“峥儿,快先吃下去!”

“吃了就好了!快吞下去!”

向云峥抿紧唇,本能不喜的看向温润少年,对上少年投来的温和一笑,眉头紧锁着推开向大都督手中药丸。

声音虚弱:“爹,我没事。”

言罢,阴霾覆盖的眼珠死死瞪向事不关己高高站起的新娘,语气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江淮的歌姬才医双绝,随身携带良药……”

“爹,这门亲事,您挑的甚好!”

闻言,向宽一愣,直直看向南羡。

“峥儿,你刚刚说她有药?什么样的药?是不是和你以前吃的药一样?”一连串问出来,向宽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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