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没有搭理王善保,只看向贾蓉:“蓉儿,这怎么回事?”
贾蓉拱手说:“这个叫邹全的药铺老板被人举报售卖假药,蓉儿就让官校们去查,结果他却说他是府里王善保的姨表兄,还说这药铺是他替王善保开的。我让人审了,他据实招供说,昔日大老爷吃的那种丸药,原来王善保从道士手里全部买了后就交到了这人手里,然后让这人谎称这药是他所有,以高价卖给大老爷。这事明显是家奴坑蒙拐骗主子的钱财,所以按制,特地押来给二叔处置,总不能让这些恶奴坏了家业!”
“竟有这事!”
贾琏故作惊愕地看向王善保。
这时,贾蓉又让这叫邹全的药铺老板又向贾琏陈述了一番。
贾琏听后则继续问王善保:“王善保,你还有何话说?”
“怎么没打?”
贾琏这时候,又看向王善保家的这边,见这些押着王善保的壮妇和林之孝家的,都站在原地看热闹,也就喝问了一句。
“打!”
林之孝家的喝令一声。
王善保家的这才被摁在了地上。
两壮妇挥起板子就朝王善保那水桶似的胖腰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下去。
只一板。
“啊!”
王善保家的就惨叫起来,又喊道:“二爷,饶了我吧!”
贾琏则看向王善保。
王善保听得外面自己女人的惨叫声,再看见贾琏身边的贾蓉着锦衣卫官服,身边带着的家丁又都持弩别刀,若金刚罗汉一般,一下子也只能先把头撞在了地上:“二爷恕罪!这原是小的一时贪念所致,求饶小的一命吧。”
“你个坏透了心的恶奴,你谄媚奉迎老爷,以房中药诱老爷沉溺美色不惜身不说,竟还诓骗他,吞府里的钱财,不严办你这不忠不义的恶奴,我枉为人子!”
贾琏指着王善保叱骂起来,道:“按我《大康律》,家奴不得私蓄家产,其所产皆为主所有。”
“这药铺既然是他是王善保私开的,那就去抄了他!另外,带人去抄了王善保和王善保的家,把分给他的房子入公,其所养奴仆丫鬟一律入公,重新分配!”
“蓉儿,我身边人手不够,就麻烦你带你们东府的家丁去抄他的药铺。”
接着,贾琏就对贾蓉吩咐了一句。
随即,贾琏又对林之孝说:“王善保家里的财货,我们府里自己的人去抄,我亲自去监督着,倒要看看,他王善保两口子一个坑害老爷一个坑害少爷,到底坑害了府里多少家财!把他们一起绑了押着去,如果不交待出来,就狠狠地打!”
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听见贾琏要抄自己的家,都一时目瞪口呆起来。
“二爷!你不能这样,这满府里哪个奴才不是靠着主子们发些财的?若真要按照皇纲国法来,谁还愿意为奴啊!”
王善保大声喊了起来。
贾琏看了王善保一眼:“你的意思是,这满府里就没一个忠心的奴才,全是想从主子身上坑蒙些钱财的?”
“小的知道,二爷到底是状元文曲星,不是我们这些奴才能惹的,但二爷您如今对下人们这样恶毒,就不怕奴才们都不愿意再在府里待吗?”
王善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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