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贾琏起得较晚,多睡了一个时辰。
不过,让贾琏意外的是,他才吃完饭,时隔许久未传唤他的贾赦,突然叫他过去。
“老爷倒是有段时间没传二爷您了,怎么今日又传了。”
平儿因此说了一句。
贾琏其实已经猜到什么事,也就笑着说:“左右不过是又想起什么了,只是本来想今天多陪陪你们的,如今看来,少不得少陪一会儿了。”
贾琏说后,因见王熙凤没在眼前,就急速亲了平儿脸颊一下,接着才出了自己的院子。
平儿捂着姹紫嫣红的脸,怔在了原地。
贾赦一见贾琏来,顶着一双黑眼圈,就立刻问贾琏:“你可听闻一种叫神丸的药?”
“这些日子,孩儿下场考试去了,倒也没关注这些事。”
贾琏回道。
“糊涂球囊的!你考什么试,正经你老子的事竟然不放在心上。”
贾赦怒把茶盏一摔,指着贾琏的鼻子骂了起来。
“好啦!人家琏儿是去考乡试的,再说,你要打骂儿子就打骂,又拿这茶盏出什么气,又得重新买。”
邢夫人这时候从旁劝了一句。
贾赦这才继续说道:“此药是王善保从一哑巴道士那里寻得的,极是助兴,只是这哑巴道士不知怎么突然就没了,好在这王善保又从别处一番商手里买到了这神丸,只是据王善保说,这药被那番商卖的极贵,要十五两银子一粒。我叫你来,是要你这个琏二爷去亲自找那番商谈谈,看看那番商能不能看在我贾府的面子上便宜些。”
贾琏听后大惊,心道:“这王善保心够黑啊!”
贾琏有意要在明面上扮演一个为父着想的孝子,也就规谏着说:“老爷,这药虽然助兴,但也还是节制些好,过度用之,补药亦会害人的。”
贾赦听后,两股火气,陡然从脚底涌到了脑顶,顺势又将一案上的玛瑙瓶举起,盯着贾琏低垂的脑袋要砸:“敢拿话堵我!你……”
邢夫人两眼只盯着玛瑙瓶,很想劝又不敢劝。
贾琏自己先咬牙走上前来,趁着贾赦因为身体虚而摇晃不定时,先接住了玛瑙瓶:“老爷息怒!孩儿这就去。”
说着,贾琏就离开了这里,喊道:“叫王善保来!”
邢夫人这里见玛瑙瓶没有被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大约半日后,贾琏就和王善保回来了。
贾琏对贾赦禀报道:“孩儿和那番商谈了,那番商说既是贾府要买,可便宜到十两银子。”
“放屁!什么药这么贵!”
一听到还是要十两银子一粒,邢夫人忍不住对贾琏爆了粗口。
王善保这时候跟着笑说道:“确实是这样。小的也不敢瞒老爷和太太。这还是二爷去说了不少好话谈下来的价。”
“老爷,这药既然如此贵,要不还是算了吧,有这钱不如买些上等人参,身子要紧!”
贾琏故意这样劝道。
他可不想将来有什么事发生后,别人说他没劝过贾赦。
贾赦把桌子一拍,指着贾琏:“你还敢拿话刺我!”
接着,贾赦再次拿起了玛瑙瓶。
贾琏忙作揖:“老爷息怒!”
邢夫人很心疼地看着贾赦手里的玛瑙瓶,深怕贾赦真的砸下去,也跟着说:“老爷,您消消气!”
而且邢夫人现在听到这药这么贵,似乎买上十粒都得上百两银子,也就斗胆劝着贾琏说:“老爷,要不还是算了吧,琏儿刚才说的对,爱惜身体要紧!”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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