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其余几人也赶紧附和着劝慰,并保证之后如果有任何行动,一定不会撇开胡海义,这才终于安抚住情绪激动的他,让他重新乖乖躺回到了病床上。
“莫非,不是我要逞强,我也知道我现在身上的伤,即便不致命,但也会给行动带来许多不便。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明白我们的身份为什么会暴露,我们明明一直都很小心,也很隐秘。所以莫非,即便是做诱饵也行,我一定要参与逮捕腥红的行动,就算可能会为此遭遇更大的凶险。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最后,躺回当病床上的懊恼的说,而且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这才是他此刻真正内心的想法。什么为了伸张正义,什么为了维护法律,有时候都抵不过内心因不甘心而产生的强烈执念。
莫非当然明白胡海义此刻的想法,而且也很认同。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又有多少是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行动呢?这一点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反正,此刻他对于腥红的私人仇视和敌意,远大于所谓的公理和正义。
虽然,莫非也知道这样的想法,于他们的职业而言,很要不得。毕竟,作为执法者和公务人员,务必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只不过对于这次的腥红,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去苛求这一点。反正,最终的结果一样。
“胡哥,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不能鲁莽行事,此次的对手也不是能凭一时冲动就轻松解决的。”
莫非再次劝慰一句后,见到胡海义点头,就言归正传,让他把凌晨的事发经过,详细的讲述一遍。
胡海义也十分配合,稍作平静,并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和语言后,开始把自己凌晨的经历,从头至尾的细细讲述起来。
“当时一切都发生的很快,最后我带着小刘和小玲逃出血色山庄,考虑到小玲腹部中枪,一直在流血,天又下着大雨,所以带着他们跑回到山庄背后的山上。也是万幸,在山腰处找到了个可以藏身的山洞。”
胡海义回忆着说。
只是听到这之后,一直一语不发的莫非突然开口。
“那你们经过血色山庄门卫的时候,传达室里没有人吗?还有那么大的动静,血色山庄西馆里那么多住客,以及其他佣人等,一个都没出来吗?”
“当时传达室的灯是亮着的,我们也是多亏了那点灯光,才能最快速度找到血色山庄正门。不然暴风雨那么大,视线十分模糊,周围又一片漆黑,我们还没那么容易逃出那个山庄。至于里面有没有人,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顾得上看。”
胡海义回答说,但紧接着表示。
“可能即便有人,遇到这样的事,也都装作没看见了。至于那些住客和佣人等,多半也是这样,毕竟谁都不想引火烧身。而身为警察的我们,即便情况十分危险,也不可能去牵连他们这些无辜。这一点我倒并不怪他们,甚至觉得这样才好。因为当时的情况,就算那些住客都冲出来帮忙,也阻止不了腥红,反而徒增不必要的伤亡,和我们的负罪感。”
听到胡海义的话,莫非还没开口,一旁的苏白却苦笑起来。因为这一席话,恰恰印证了之前莫非的推测。看来莫非对于胡海义他们的性格脾气等,真的已经知根知底的十分透彻。
“看来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苏白望着莫非说。
“当然,这一点即便胡哥不说,我都已经想到。因为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苏白,如果是你身处那样的情况,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把周围所有手无寸铁的人都惊动,希图他们来保护你,还是像胡哥他们一样,宁可孤身在黑夜暴雨中逃命,也不去牵连到无辜?我想,多半是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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