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胧地月华渐渐透过了云朵。照射了下来。点点星光也洒落下来。
这片花香阵阵,浓郁芬芳地温泉池。此刻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袅袅娜娜的仙气飘荡在每一个角落,圣洁地气息充斥在每一寸空间。
温泉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引来地,被巧妙的引入这片花园中,各个泉池间被丛丛花树隔开。景色秀美。当真是一处妙地。
透过重重花树,可以看到三道如美人鱼般地曼妙身影,在一方泉池中若隐若现。
此时的玄女双目微闭,两位王妃在仔细的替她擦拭身体。
焱妃说道:“妹妹,你现在的功力刚到【登峰造极】,看来不久后就可以施展阴阳家的绝学,魂兮龙游了。”
阴阳术不失威力的同时,战斗方式像是舞蹈,更符合女人的柔美气质。两人都不似冷雨那般,内功霸道异常,招式大开大合。
“她资质太差,又没有任何修炼底子,终究难登大雅之堂。”玄女睁开眼睛。这并非嘲讽,而是不争事实——若没有血脉的加持,一开始就失去问鼎强者的资格,任何人都不例外。
“好在通过一些丹药的辅助,资质是可以后天改变的。”冷雨补上一句。
焱妃说道:“可根据阴阳家的一些古籍记载:服用丹药太多,最终会有害处。远不及自己修炼来的好。”
“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的看法罢了。”
“还请姐姐指点一二。”焱妃顿时来了兴致。
“道境以后,修炼者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不断强化自身。但修炼不仅要修身,还要修心。【九变:琉璃玉身】以前着重于修身,一旦迈入九变以上便要开始修心,不然再难做出突破。其实修炼的过程也可以说成是一个进化的过程,就是不断改变体质、冲破人体各种桎梏,使人进化到一种完美的境界。”
“炼制丹药材料是什么?是天材地宝;这些天材地宝也是吸取了足够的天地灵气,才生长出来的。所谓对身体有损的说法,只是炼丹师本身学艺不精,导致丹药中的杂质太多。”玄女做出详细的解释。
“原来如此。”焱妃点点头。
“但如今的世界,灵气衰弱,贵重的药材也炼制不出珍贵的丹药,想依靠丹药就一步登天的,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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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居所,嬴政与韩非正在饮酒聊天。
“现在大多数朝臣以为,秦国东出,以灭韩为第一位。韩为天下腹心。秦之有韩,若人有腹心之患。先攻韩国,则秦对六国用兵便有关外根基之地。若越过韩国而先取他国,则难保韩国不作后方之乱。一旦灭韩,其他五国则可相机而动,此乃方略之要。先生......你认为呢?”嬴政询问道。
“韩国,不可灭!”韩非说道。
“愿闻先生之教。”
“韩国,三不可灭也!”韩非顿了一下,继续道:“其一,秦国灭韩,失信于天下。韩国事秦三十余年,形同秦国郡县。此等附属之国,秦尚不放过,赫然以大军灭之,既不得实利,又徒使天下人寒心。从此,山东六国无敢臣服于秦,唯有以死相争。灭韩之结局,如同白起长平杀降而逼赵国死战也!”
“其二!”韩非的吟诵颇显激烈,“韩国臣服秦国,所图者保社稷、宗室。今社稷宗室不能存,韩国上下必全力死战!韩人强悍,素称劲韩,秦国何能一战灭之?如数战不下而五国救援,则合纵之势必成。到时,秦国何以应对四面来敌?”
见嬴政没有说话,韩非也没有停滞:“其三,灭韩将使秦为天下众矢之的!邦国兴亡,匹夫有责。以作孤城之战,旷日持久之下,八方反攻,齐指咸阳,秦将何以自处?”
“这就是你的理由?”
韩非点点头:“韩国国小民弱,韩非不是不知,还请秦王三思!”
“好,寡人答应你。只要韩国臣服,改为大秦郡县,我大秦不破一城,不伤一人!”
“谢秦王隆恩!”韩非跪地行礼。
在真正见识到秦国的强盛、君王的贤明后,韩非已经确定,秦之一统,已成定局!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保住韩国的城池不毁,百姓不被伤害。
“先生不必多礼,寡人已经决定,韩国归顺以后,由你来担任郡守,治理韩国故土,你觉得如何?”
“韩国之所以有今日之祸,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有姬无夜和白亦非这样的人存在,朝堂本身已经接近崩溃;外有强敌环绕。”韩非的语气充满无奈。
“你的那些文章,韩王听不进去、也做不到,英雄无用武地,该是你最大的痛苦;先生不留在我大秦,还能去哪儿发展?”嬴政看着他。
“知韩非者,秦王也。”韩非由衷感叹。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请!”嬴政也端起酒杯。
“喝。”
一杯饮完,嬴政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韩国臣服以后,先生以为,我大秦该如何吞并天下?”
“秦国东出,首用兵者只在两国:一为赵国、二为楚国。赵为秦国死敌世仇,灭之震慑天下。楚为广袤之国,灭之得利最大。弱小如韩国者,一道王书便举国而降,何难之有?”韩非微微一笑。
“那先生认为,韩王会举国而降吗?”对于一个王来说,举城投降虽然可以免于城池破坏,但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韩非愿意亲自游说父王归降!”韩非提议道。
“寡人对韩国的形势,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难道不明白,你的离开,对谁的好处最大吗?”
韩非岂会不知?
但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并未回答嬴政的问题。
韩非入秦,嬴政一心敬慕,满腔热望地要大用韩非,期盼韩非能像商君与孝公一般与自己结为知音君臣,同心创建不世功业。
他放下酒杯,再次问道:“寡人只问一句,先生到底愿不愿意为秦臣?共创万世霸业!”
“秦王何必明知故问?”韩非笑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嬴政的心逐渐冰冷,韩非终究有一种德行风范——先秦时期的文人先贤,德行远大于生命。
“先生早些休息吧,寡人不打扰了。”说完,嬴政走了出去。
“恭送秦王。”
人生不如意,十事恒八九。
嬴政虽然是王上,可以用武力和威望镇住所有人,却改变不了人心!
月光朦胧,王城一片沉寂,嬴政的心如同层层叠叠的殿台楼阁在月光下混沌一片。
韩非其呕心沥血之作唯赠嬴政一人,显然是期望通过嬴政之手而实现他的法家三治。然则,韩非却不能与嬴政同心谋国,却死死抱住奄奄一息的腐朽韩国?以韩非之天赋大才,依旧不能摆脱故土邦国的俗见。
不久后,嬴政出现在后宫,走进焱妃居住的寝殿。
“王上。”焱妃迎了上来,帮他脱去外衣。
“看王上面色不快,难不成那个韩非不识好歹?”
“确实如此,如果把寡人放在他的位置上,也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国家。”嬴政说道。
闻言,焱妃的脸色也阴冷下来,说道:“既然如此,臣妾愿意出手除掉他,神不知,鬼不觉!”
“此事寡人自有决断。”
“臣妾这些年承蒙王上宠爱,只要能协助王上成就大业,任何事我都愿意去做。”焱妃钻进他的怀里,“臣妾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王后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只想要王上怜我,爱我,将来不要抛弃我,就足够了......”
嬴政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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