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尤其是跟秦款冬一起上班,石金阳总觉得有人偷偷地拨快了时钟,转眼又到秦款冬下班的时间了。
石金阳主动跟海哥打声招呼,要暂时脱岗几分钟,把秦款冬送到停车的地方。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钟,哪怕店里距离秦款冬停车的地方不足百米,他也不放心。
“小园托我向你打听点儿事情。”石金阳心里一直记着小园昨晚的恳求,现在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想问她男朋友的强直性脊柱炎,中医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吧?”
“咦?”石金阳好奇地问,“小园已经跟你说过了?”
秦款冬摇摇头,说:“重生之前,我没有来这里打工,咱俩暂时还不认识,那时候小园听说你被医科大学的中医临床专业录取,便向你请教有关强直性脊柱炎的问题。”
“原来如此。”石金阳明白了。
秦款冬有些犹豫,顿了一下,说:“那时候,你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强直性脊柱炎,并不知道是什么病,更不知道该怎么治,但是你答应小园,以后会认真研究这个病,小园当真了,并且怂恿她男朋友也报考了医科大学,成了你晚一届的学弟,后来又成了你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还有这事儿?”
秦款冬点点头,“不仅如此,四年之后,我能注意到你,并且被你吸引,也跟小园男朋友的病有点儿关系。”
“怎么讲?”石金阳越来越好奇了。
“你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答应小园和她男朋友,要认真研究强直性脊柱炎,也真的说到做到了,并且也因为这个原因,让你在中医方面有了更深层的理解与开悟,你当时在我妈手下跟诊实习的时候,便经常找机会跟我妈探讨强直性脊柱炎的问题。”
“原来如此!”
“我妈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非常坚信,你将来在中医方面的成就,必定会超越她,事实也真的如此,而且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就完成了这种超越。”
“这有些夸张了吧?”石金阳都有些不敢相信,默默地在心里打了很多问号,我真有那么牛吗?
“你在毕业那年,成功帮助小园的男朋友治好了强直性脊柱炎,并且在长达五年的治疗过程中,总结经验,一遍遍地复盘,最后推导出强直性脊柱炎的发病原因,以及治疗方向,甚至还拟定了协定方,开始治疗更多的强直性脊柱炎病人,结果都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听你这么说,我都开始佩服那时候的我了。”
石金阳听得入神,怀疑秦款冬因为过于崇拜他,而把他的故事过度美化甚至夸大了。
秦款冬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在讲这些事儿的时候,并没有添油加醋。
“天才的故事听起来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因为那已经超出普通人的认知和合理推测,但这也正是天才和人才的区别。”
“你说的也有道理。”石金阳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受将来会成为秦款冬心目中的天才这一事实。
毕竟,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爱的农村小伙儿,可能在学习的时候比一般学生更努力更幸运了一些罢了,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与天才两个字更是遥不可及。
所以,秦款冬夸他是天才的时候,一点儿实感都没有。
秦款冬认真地道:“你和小园以及她男朋友的相识,是你人生中非常最重的机缘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小园男朋友的病,成就了那时的你。”
“你再这么夸下去,我可能会飘了。”石金阳调侃道。
秦款冬突然停下脚步,扭头望着石金阳,非常严肃地说:“因为我有重生前的记忆,可以很方便地作弊,现在能就利用你重生前的研究成果与拟定的方子,帮助小园的男朋友治疗,并且能在一年之内帮他治愈,彻底摆脱让他倍受折磨和煎熬的疼痛,但是……”
“但是什么?”
“如果我现在作弊,治好了小园的男朋友,而你却因此失去了研究中医和强直性柱炎的动机,缺失了这一段非常重要的成长经历,恐怕会影响你以后的成就,影响你此后人生的发展轨迹。”
石金阳终于明白秦款冬在纠结什么了,毫不犹豫地说:“不能为了我的一己之私,而让病人多受四年的病痛折磨,如果连悲悯之心都没有了,我会对医生这个职业产生怀疑。”
秦款冬虽然早就猜到石金阳会这样说,但是仍然有些不放心,“你解定要提前给小园的男朋友治疗?”
石金阳笑着反问:“这世上,除了强直性脊柱炎,已经没有难治之病了吗?”
“有,数不胜数。”秦款冬答道。
石金阳轻描淡写地说:“那不就得了,等着我们去研究和突破的疑难杂症太多了,既然你还记得我重生前的研究成果,我现在又何必浪费四年的宝贵时间,重复研究和攻坚强直性脊柱炎呢?”
哇哦!
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秦款冬流露出崇拜和仰慕的神色,仰望着近在咫尺的石金阳,仿佛他是一尊发会光的偶像,牢牢的吸引着她。
“咳!”石金阳被秦款冬呆呆地盯着看了足足有两分钟,被她炙热的目光盯着脸颊都泛红发烫了,故意轻咳一声,然后问,“我该怎么答复小园?”
秦款冬终于回过神儿了,发现自己过失态了,赶紧收回目光,继续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同时若无其事地说:“你告诉她,这病能治,越早治疗越好治,但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恐怕至少也得坚持吃一年的中药。”
“好!”石金阳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能给小园一个满意的答复了。
“具体怎么治,要准备花多少钱,明天我再亲自跟她聊。”
“好!”
两人说话间,走到那辆银色轿车旁边了。
秦款冬坐进车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对石金阳说:“对了,今天上午七点多的时候,我给咱妈打电话了。”
“咱妈?”石金阳感觉她说的是他母亲,但是又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嗯,我把你在这边打工的情况讲了一下,让他们放心,同时又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弟,让你弟把那四本书送到邮局寄过来,邮费到付。”
秦款冬的心思细腻,连邮费这样的小细节,都考虑的非常周到,不愿给石金阳的家人增加任何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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