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还因为白求之的身份而多少有些忌惮,不愿意把他得罪的太死的话,那么现在宁威是杀了白求之的心都有了,尼玛的一个东北来的人跑沪市来玩两天嗨一下就算了,还非要远隔千里地跑来跟他抢食吃,这能忍?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虽然白求之也没有断宁威财路的意思,但东三省那一块可是宁威事先已经打算好去抢占的地盘,现在白求之这么一开口,对早就先入为主地把东三省的药物市场视为自己囊中之物的宁威而言,就是砍了自己三个省份的财路,这几乎是砍了他爹妈各一只胳膊一样的深仇大恨。
嘿嘿冷笑了一声,宁威阴阳怪气地说:“想象不到的好处?他手里捏着的是药物,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处是他想象不到的?哪怕是有,但你确定你真的拿的出来?”
听见宁威的话,白求之脸色却无比的平静,他看都没有看挑衅的宁威一眼,而是把眼神专注地锁定在沈重山身上,说:“如果你愿意用一点时间和我谈,那么我会拿出我最大的诚意,要不然的话,全当我没有说过,我立刻就离开沪市回去东北,这辈子都不会踏入沪市一步。”
沈重山笑眯眯地给了暴躁的宁威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对白求之说:“我想你找错人了,药物并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决定药物的代理权给谁不给谁不过你的话到是让我挺感兴趣,明天你到许氏集团来吧,或许你所谓意想不到的好处有人会更感兴趣。”
听到沈重山并没有把话回死,白求之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沈重山瞥了一眼地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的黑子,说:“先把他送去医院吧,这大过年的,真是晦气。”
说着,沈重山走了,这一次他没有再去而复返,直接离开了拍卖行。
沈重山一走,宁威就嘿嘿冷笑着对白求之说:“姓白的,这里是沪市,不是你的东北,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面对宁威的威胁,白求之很平淡,他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搀扶起地上的黑子走向门口,由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对宁威说。
宁威不敢动他,最起码在他和沈重山正式地谈出结果之前不敢,这是宁威和白求之双方都十分清楚的一点,要不然的话,宁威的吃相也太过难看,沈重山前脚表示可以听听白求之的条件,宁威后脚就把人给杀了,这打的是谁的脸?并且,白求之本身也不是吃素的,哪怕是没有这一层关系,宁威想要在沪市这地头上把白求之给做了,还真的要三思而行。
脸色阴沉地看着白求之的背影,宁威烦躁地哼了一声,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沈重山没有回绝就说明事情还有谈判的余地,沈重山在考虑什么,宁威猜不到也不愿意去猜,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却是要想个办法怎么阻止白求之硬生生地跑到自己碗里把这块肉给抢走。
想来想去,宁威打了个电话给管风行,接通之后管风行似乎正在吃饭,说了几句,宁威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直接问了管风行的地址挂了电话就开车疾驰而去。
宁威找到管风行的时候,后者正在自己一处私宅的楼顶玻璃房里吃着午餐,相当安逸。
“你到是还有闲情逸致!”宁威没好气地走过来说道,见到宁威过来,原本坐在管风行对面陪着他一起吃饭的漂亮女人赶紧站起来,对宁威一弯腰算是行礼之后就乖巧地离开了。
“你这么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怎么急总归还是要吃饭的。这是芝兰亲手做的,味道很不错,特别是这道盐水鸡,别的地方可吃不到。”管风行平淡地说。
宁威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芝兰就是刚那个女人吧?上你说的最近看上一个港台新出道的女明星就是她?我说你现在口味真的是越来越杂了,距离上次你说的那个遇到了让你产生结婚的诗倩有三个月没有?三个月之前还想和人家结婚,现在玩过了拔鸟下床就不认人又和这个什么芝兰好上了,你还是人吗你?”
管风行好像完全听不出来宁威在骂他,微笑着夹了一块盐水鸡放在嘴里轻轻地咬着,风轻云淡地说:“我现在是个瘸子了,连上床都只能让女人在我上面自己动,还好当初沈重山算是留了一手情面没把我的命给弄坏了,功能还算是正常,要不然这做人才是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你看看我,和你不一样没有办法满世界乱跑,想跑也跑不起来,所以只能想想办法让自己的日子过的愉快一些,这套房子怎么样?绿城的房子,最上面的跃层给我买下来了,上下六百多平米,这天台还是我用的,装了这个玻璃房,在这几百米的高空玻璃房里面,用最好的餐具吃着最漂亮的女人做出来的饭菜,人生其实就是这么一点东西,别要的太多,贪的多了也没有用,你看你现在急得吃饭都吃不下,钱给你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你能花得了多少。”
宁威古怪地看着管风行,说:“你这不是要出家去吧?我怎么感觉你都看透红尘了?”
管风行淡淡一笑,说:“我可舍不得去出家,我还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玩女人呢,怎么能出家?我赚来的这么多钱放在银行里发霉吗?”
宁威有些失望地说:“我巴不得你赶紧去出家了算了。”
管风行哈哈笑道:“你最好祈祷我别出家,现在他手底下是两条虎视眈眈彼此看不顺眼的狗,可哪天一条狗跑了,剩下一条恶狗,他就该不放心了,他这个人的手段你还不知道?一旦对你不放心了,就是把你宰了上桌吃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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