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只觉得李授之盯着她的眼神极其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她总觉得这老师在算计她什么,让她后背有些发凉。
“啊!”李授之回过神来,立刻板着脸问道:“都写完了?”
“是!还请老师过目!”苏轶昭立刻恭敬地递自己的策问,她早就写完了,还等它晾干了呢!
李授之接过仔细查看,越看越满意。
不得不说,聪慧的学生,教起来确实省力,还有成就感。
苏轶昭如此有天赋,他并不担心此子日后的前程。
“听说坊市中出了香酥炸鸡和扒鸡,你明儿过来,带两只为师尝尝。”李授之说着便将手中的纸放下,而后吩咐道。
苏轶昭有些想笑,但还是摇头道:“大早吃这么油腻可不成,老师早还是少喝些酒吧!您要是想吃炸鸡和扒鸡,学生明日晌午买了给您送来。”
李授之顿时不满,“就你管着为师喝酒,这大早喝一壶,这一日才精神百倍呢!”
苏轶昭却是不肯答应,“酒喝多了伤身,那些烈性的酒还是别喝了。再等几日,学生酿的米酒就该得了,带给您尝尝。那酒养生,不易喝醉,还可解馋。”
看着苏轶昭笑意盈盈地拒绝他,他心中涌出了一股暖流。
这弟子虽不是他自愿收的,且他也没教导过多少,但平日里尊师重道不说,还十分关心他。
“你还会酿酒呢?那为师得尝尝,先说好,不好喝我可不要。”李授之嘀咕道。
“准保让您满意!”苏轶昭深深点了点头,回道。
接下来等李授之布置了课业,苏轶昭便离开了书院。
“这段时间苏文卿并无异常,不过我总觉得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苏轶昭一走,一名身穿玄色衣袍的老者就出现在了屋内。
“咱们已经查了他半年,他与往日并无不同。或许,他就如同表面这般,是个浪荡子。”
李授之摇头,若是苏文卿真是那边的人,根本不可能半年都无所动。
“你是不知,有些人城府极深,且极有耐性。潜伏数年的人都有,更何况才半年?主子说了,还要再监视他。至于这个苏轶昭,我看你最近似乎对他心了不少?”
玄衣老者口气有些不善,他怎么觉得李授之开始对苏文卿父子放下了戒心?
李授之面色大变,他语气冰冷地道:“苏轶昭不过是个孩子,与朝堂并无关联,我怎会去为难一个孩子?既然成了他的老师,又怎能误人子弟?”
老者也冷哼了一声,“记住你的本分,在查清苏文卿之前,对苏轶昭太过重视,日后就多了一个强敌。此子聪慧,其实精明得很,一接触到朝堂,就会怀疑你。”
李授之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为何会是强敌?主子正值用人之际,为何不将他拉入阵营?他从小由我教导,只要我真心对他,日后他必定不会与我为敌。”
“我看你是糊涂了,你将苏文卿置于何地?难道父子之情还比不过你们师徒之情?简直是荒谬!就算他重情义,那也不可能违背他的父亲。”
老者怒喝着,他就知道李授之起了爱才之心。
“这个你放心,真到了这一步,我也有办法让他投向咱们,你可知道毕钰?”
李授之此言激起了老者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毕钰?你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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