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字?”
“对,这滨麟山庄,原来是孤傲云的,咱们替他看了这么久的家,也算是够意思了,总不能再替他传扬名声吧。”
“其实我早想改名字了,这什么破名字!”苏千禾跟着说道。
“用这名字有用这名字的好处,不过这好处现在对你来说已经用不到了,所以,改了吧,改了之后,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了。”
“改个什么名字?”苏千禾问道。
苏晴笑了笑说道:“就叫红云山庄,你看怎么样?”
“红云山庄?好,和咱们红云坞一样了。”苏千禾笑道。
“就是这个意思,将来咱们红云坞说不定也可以到中原来,放心,有娘在,池中天早晚都是你的手下败将!”苏晴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还露出了一阵凶光。
“娘!你放心吧!”
“还有一件事,明天你马上动身,到东海七星坊去一趟。”
“去七星坊?”
“对。”
“去那里做什么?”
“池中天到七星坊,是要和欧阳鹤轩之间有一次冲突的,你旁观即可,必要的时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娘,他俩之间有什么仇恨吗?”
“这你就不需要多问了,记住一点,只能旁观,切记不可太引人注目。”
“好,说不定有机会可以除掉池中天呢!”苏千禾兴奋地说道。
“公子,我希望你还是不要轻视池中天,他的本事,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景溪桥开口说道。
“是,师伯,我知道了。”
“掌门,我还是希望公子能谨慎行事,七星坊距此很远,池中天什么时候能到七星坊?我们能遇到吗?”
苏晴点点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你们明天动身,应该来得及。”
“娘,我听说七星坊在大海里,到了之后我们要坐船过去吗?”
“千禾,娘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去解决,好了,天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也要走了。”
“娘,你要去哪儿?”苏千禾似乎不舍得,赶紧走到了苏晴的身边。
“娘还有事要办,而且,也得回红云坞看看了,下个月娘再回来,到时候咱们可以大宴宾客,让武林中人都知道,这世上又多了个红云山庄。”
“掌门,您想好了吗?”景溪桥似乎有所担心地问道。
苏晴冷笑道:“比起当年的池中天,千禾已经赶超他太多了,所以,不必有什么迟疑。”
“掌门,可当年池中天对付的人,远远没有他这般强大啊。”景溪桥接着劝道。
“师伯,您别说了,我听我娘的。”苏千禾说道。
“好吧,既然公子和掌门都这么想,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师姐,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帮千禾看好家,他不可能总待在这里,他不在的时候,你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
“掌门尽管放心。”
“我走了,你们早些休息。”
“娘!”
苏千禾还想和苏晴再多待一会儿,但苏晴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棠姑姑,马上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动身。”
“公子,带多少人?”
“就你我二人。”
“就咱们俩?”
“对。”
“咱们俩人,能做什么?”
“我娘都说了,这次主要是坐收渔翁之利,这渔翁之利,要是太显眼,可就收不到了。”
“公子的话有道理,那我就简单准备一下吧。”
“师伯,有件事得麻烦你。”苏千禾忽然对着景溪桥说到。
“公子请说。”
“这段日子,还请师伯好好一下这些新来的人。”
景溪桥点点头道:“这点公子尽管放心,我一定帮公子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千禾就已经骑着马在山庄外面等着了。
不一会儿,画棠也带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手中还牵了一匹马。
“红云山庄,这名字不错,棠姑姑,让人去弄块牌匾吧。”
“景师姐说这件事交给她办就好了。”
“嗯,那咱们走吧。”
只是苏千禾没想到的是,他们俩刚刚离开这里,一个躲藏在附近不远处的人,也悄悄离开了。
先是渡过了嘉陵江,然后便坐船进入大江之中,大江乃是华夏境内第一长河,全长约一万两千五百余里,这大江就像是一把横在地上的长刀一样,将华夏境内分为了南北两地,大江天堑,由此而来。
苏千禾坐在船上,看了一路的风景,直感叹大江两岸的奇峰峻岭简直是巧夺天工。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此时,画棠恰好拿了一件衣服走到了船头处,听到苏千禾在吟诗,便笑着说道:“公子真是好兴致啊。”
“小时候,我娘教过我这首诗,当时我是怎么也琢磨不明白,尤其是这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我才算是真懂了。”
“公子说的是,这大诗人写诗,都是踏过千山万水的,真东西,才值得回味,倒不似那些附庸风雅,卖弄藻词之辈,写的满篇华丽,却毫无精髓。”
“棠姑姑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风不还是穿上点吧。”画棠顺手将衣服递给了苏千禾。
“听了两位的话,在下甚是佩服。”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俩身后传了出来。
苏千禾回头一看,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正笑着朝他们走过来。
蓝衣男子走到近前后,拱拱手道:“在下贱姓韩,单字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这一上来先自报家门,再问别人的名字,如此礼节,倒是让苏千禾颇有兴趣。
“不敢,在下苏千禾。”
“这位是?”韩鹏又转向画棠问道。
“这是我家公子。”画棠说道。
“怪不得呢,原来还是世家子弟。”
苏千禾见此人岁数也不算大,便有意攀谈几句。
“偶然见之,韩兄就这般热情,可是我哪里做的引人注目了?”
“刚刚听两位在此谈论诗词,觉得所言皆是入木三分,在下不才,也喜欢写诗弄词,因而有心和二位熟识熟识,冒昧之处,还望原宥。”
“客气了,其实我们也是瞎说一气而已。”苏千禾说道。
“哈哈,恕我多嘴,其实我看出来了,苏兄弟不是一般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位武功高手吧。”
“哦?何以见得?”
“实不相瞒,在下虽然不才,也练过几年的武。”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韩兄是哪个门派的?”
“见笑见笑,在下出身夔州城韩家堡。”
“韩家堡?”
“正是。”韩鹏十分得意地说道。
“恕我孤陋寡闻了。”苏千禾说道。
一听这话,画棠顿时感到十分无奈,心中盘算着是要让这苏千禾多跟外人说说话,不然得罪人的时候可就多了。
“怎么,苏兄没听说过?”
“确实。”
“难道苏兄平日里不行走江湖吗?”
“行走江湖倒是有,但我只知道北烟云,南玄天,东七星,西雪鹜。”
韩鹏听到这话,马上正色道:“这些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门派,我韩家堡自然是比不了,不过兄台如果愿意的话,我倒是想邀请兄台去我家做客。”
“真是不巧,我有急事要赶路。”苏千禾说道。
“怎么,苏兄是瞧不上我吗?”
“不不不,韩兄误会了,我确实有急事,下了船就要赶紧赶路,实在是对不住。”
“唉,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惜了,我看苏兄和我年纪相仿,真想和你交个朋友。”
“韩兄今年?”
“下个月就满十岁了。”
“那你比我年长几岁,我还不到十六岁呢。”
“是吗?哈哈,看来我还虚长几岁啊。”
“这样吧,等我办完事,如果还能路过的话,一定去拜访,如何?”
“一言为定!”韩鹏似乎很是高兴一般,不过,画棠在一旁却看出来一些,心说这个韩鹏恐怕也是个不常出门的富家公子,说话大大咧咧的,倒是和苏千禾有几分相似。
“韩鹏!”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七个人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韩鹏回头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
“是你们!”
“小子,我们正到处找你呢!”
“你们找我?找我干什么!”
“斩草除根啊。”
这七个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大汉,为首的一个,面相粗犷,看脸就不像是好人。
“斩草除根?你们什么意思!”韩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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