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馥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然后用带着睡意的声音瓮声瓮气地说道:
“祖父可有说是何事吗?”
青柑一边将床幔整理起来,一边说道:“好像是长宁侯府来人了。”
纳兰馥心里清楚,长宁侯府这个时候来人肯定就是为了退婚一事了。
她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安静地起身,由着青柑和连翘将自己收拾利索之后,就来到了前院。
此刻的正堂里,除了自家的祖父和父亲,就是长宁侯祁孟和他的儿子祁铭了。
“小女见过长宁侯,祁世子。”
纳兰馥今日一身浅紫色的纱裙,腰间是同色的宽带,称得她整个人都有种温婉朦胧的美感。再加之她本身孱弱的体态,让人的保护欲莫名的上头。
祁铭的眼睛当下就看直了。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祁铭心里总觉得今日的纳兰馥格外的清丽脱俗,和往日里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又察觉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咳咳。”
祁孟见自己儿子失礼不由地低声咳嗽提醒,等祁铭反应过来之后,才又对着纳兰馥笑的和蔼可亲。
“纳兰小姐无需多礼,往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纳兰馥抬起头来,似乎对于祁孟说的话很是不解。
“娇娇,你先过来坐。”
纳兰清招手让纳兰馥坐到自己的身边来,那样子就好像坐在对面的祁孟父子是拍花子一样,此刻盯上的就是他的女儿。
祁孟看到纳兰清奇奇怪怪的眼神虽然不太舒服,却还是耐着心说道:
“太傅,您看,两个孩子......”
祁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纳兰启抬手制止住了。
“长宁侯,今早老夫让人退还的庚帖和聘礼清单,想必你应该都看到了。太傅府稍后就会将一应聘礼送回长宁侯府,这件亲事就此作罢吧。”
祁铭一听这话急了:“太傅大人,我与娇娇情投意合,是断然不会同意退亲的。”
纳兰启闻言,历经风霜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想不到自己活了这么大的年岁了,竟然差点就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蒙骗了,差点就将自己宝贝孙女的一辈子搭进去了。
“铭儿,休得无礼!”
祁孟佯装斥责祁铭,然后对纳兰启极其和气地询问:
“太傅大人,长宁侯府和太傅府定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突然就要退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纳兰馥简直要被气笑了。
前有周嫣儿三尺脸皮,后有祁家厚颜无耻。
她纳兰馥要退亲的事情只怕早已经成为了京城头条了,事件的主人翁之一居然还在这里装不知情?不愧是混迹朝廷几十年的老油条了。
“误会?究竟是不是误会,长宁侯不妨先问问祁世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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