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我有重要军情来报!”
门刚一开,那公孙纪便扑跪到罗尔涞横桌前。
“公孙从事何事惊慌,待慢慢道来~”
罗尔涞从桌上倒了一杯热茶水,亲手递了过去。
“将军,那刘州牧见您大部人马不在城内,准备临时起兵过来攻打您!”
罗尔涞一听,一下子僵在原处。
眼下,确实是城内守防最弱之时。
主要人马和将领都跟随出巡,现在若是有紧急情况,是断然不可能赶得回来的。
那公孙纪见状,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扶起罗尔涞,又接着说:
“从事程绪建议刘州牧不要发兵,只要驻兵待命震慑即可。程绪说:若将军您听闻大人有攻打他的意思但并没有实际派兵来犯,定会知道自己往日言行所当,肯定会来感恩谢罪的。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而刘州牧认为重要的事情还在起兵之前说三道四容易动摇军心,所以立马处死了程绪。我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偷偷过来向您报告!”
这个刘虞,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额~他还说,还说……”公孙纪开始吞吞吐吐。
“说!”罗尔涞大吼一声,吓得门外的看守都一震。
“刘州牧还说,本次行军不伤无辜人员,只求杀掉那个该死的伯珪~”
伯珪?
公孙瓒,字伯珪~
他这是点名只杀‘我’一人哪!
“有多少人马?”
“至少六千兵!”
一时间,罗尔涞心乱如麻,脑袋充血,热气上头。
只见屋外凉风习习,吹得假山旁的垂柳随风摇摆。
罗尔涞索性走出院子,在水池边踱来踱去冥想对策。
若那刘虞今夜杀来,罗尔涞眼下城内无兵可用、无兵可挡,如果硬拼,必死无疑。
既然不想硬拼,那就只能智取。
突然,罗尔涞的手在风中虚抓了一下,便心生一计。
“来人!”
“在!”
“速速派人凿开东城墙!”
罗尔涞这是B计划。
如果真的来兵不可挡,那也有危急时刻出逃的临时路线。
真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搭在这里,毕竟也是那么多死里逃生、九死一生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还没到历史的时刻,罗尔涞可不想死。
既然不想死,就不能坐以待毙。
“启禀大人,外面有一群我朝大军向蓟县缓慢进发!”
呵~
这么快就来了!
许是他们发现了公孙纪的通风报信,所以提前起了兵。
也可能是他们本就想趁着夜里来一个突袭。
罗尔涞听见报告说“缓慢”而来,反倒不急了。
想那刘虞就是个空降的宗亲,来了之后拿着几道上级给的命令就混了个州牧。
那实战水平怎么可能比得过罗尔涞~
罗尔涞登上角楼,远远看到刘虞大军举着的篝火缓缓移动。
不仅嘴角微微一笑。
刚才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这个刘虞一向崇尚以德服人,就连走路都是避着茅草屋走的,生怕烧着了老百姓的房子。
就他这样缩手缩脚的尿性还想来杀他,真是做梦!
“来人~从城内余下的队伍中挑选三百精兵。三刻后,在东南门集合~”
不到三刻,三百精兵已经聚集门下。
“将箭头抹上火油,听我号令!”
此时公孙纪一直在旁。
他只是听闻传说中的公孙瓒战功赫赫、战绩非凡,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观战,对他一个州从事来说,等于看戏坐前排——头一遭。
“预备~”
罗尔涞发出第一声号令,三百精兵整齐划一的将弓箭举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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