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嘴角泛出一丝冷笑,她突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冷眼旁观,俯视这群无脑书生为她所做的一切。
还有,她要亲眼看着这个陌生男子如何被众人口水一点一点淹没致死。
宁无缺跨了一步,将二女护在身后,然后望向柳妍,冷笑道:“柳掌柜,你这是开门做生意,还是关门要打劫?”
柳妍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急忙摆手示意众人冷静下来,劝慰道:“诸位公子,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待误会解除,事情也就清楚了。”
琉璃寒声道:“柳姐姐这是要袒护她们了?”
柳妍心中一凛,暗道这下真要得罪了老主顾了,这以后生意定会清冷许多。
一时间,柳妍有点犹豫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宁无缺笑道:“柳掌柜,开门做生意,做的是天下人的生意,不是某一个人的生意。如果为了某个人,而砸了花影馆的金字招牌,这日后生意恐怕也会冷清到无人问津的凄凉下场。”
“还有他们这群白眼狼。你好心给他们提供场地,准备茶水、糕点,替他们张罗什么狗屁诗会。无非是想替他们牵条红线,说不定,日后还会传出什么才子佳人的佳话。这倒好,这帮人不但不领情,反而落井下石,不替你这个掌柜着想。他们若是把我怎么了,我保证,你这花影馆的生意肯定做不成,说不定还得吃官司。你说,他们是不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劝柳掌柜,还是安心做生意,少牵红线。不要,红线没牵成,反倒给自己裹了一身黑线。”
“你骂谁白眼狼?”紫衣男子怒叱道。
宁无缺懒得理他,冰冷目光落在琉璃的身上,寒声问道:“琉璃姑娘不想说点什么?”
琉璃心里也有点打退堂鼓,担心真把事情闹大,弄出什么岔子出来,她也难逃干系。
“混蛋,你竟敢威胁琉璃姑娘,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那个蓝衣书生抡起拳头就朝宁无缺打了过来。
这蓝衣书生自恃曾跟着一个江湖武夫,练过一段时间的拳脚功夫,自认对付这种弱不禁风的世家公子绝对没有问题。
宁无缺心中一阵冷笑,这些读书人,不想着为国为民,只想着床笫风流,即便当了官,也会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卑鄙小人。
读书人的根骨,还有气节,早就被糖衣炮弹给融化的无影无踪。
想想,真是可悲!
“韩叔,你若看到这些读书人,还会那样义无反顾吗?这么多年过去了,《青阳点将录》上那些人,还会如当年心有明志,亦或是躲在温柔乡里说新年?”
薛红渔明显察觉到自家少爷气息的变化,身为六品高手,她清楚的知道,这就是顶尖高手所散发出来的杀意。
就在她担心之际,那股杀意瞬间消散,就见宁无缺轻轻握住那人的拳头,笑道:“读书读不好,练武又不行,除了摇尾乞怜,以后还能做什么。真替你爹娘感到寒心!”
蓝衣书生突然愣住了,回想自己过往,一幕幕在眼前上演,尤其是自己母亲对他殷切期盼……
蓦然,蓝衣男子瘫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蓝衣男子爬起来,狂奔而去。
宁无缺望向紫衣书生,然后从他手中拿过那张纸,低头看了一眼,道:“月满清霜松影斜,江浅水瘦孤舟闲。忽闻狗吠惊深巷,暮想朝云思怆然。有意境,也有情感。倘若在其他场合读到这首诗,还真觉得,这作诗之人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但今日之见,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读着恶心。”
宁无缺丢掉手中那张纸,然后用脚狠狠踩了几下。
紫衣书生脸颊上的肉似乎抖了几下,那张纸根本不是一张纸,而是他曾经骄傲的自尊,就这么被人当众无情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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