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满江急忙吩咐,但他也知道,人八成是没救了。
“禀大人,阿力他死了!”
……
另一边,京郊南边的某座茅屋内,这个时辰仍燃着油灯,桌旁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聂梅一直在等消息,他不时地看向里屋,脸色晦暗不明,聂映雪则早已在里屋熟睡。
聂梅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聂梅不禁精神一震。
“来了吗?”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了。
不对!来人不是钟满江。
刚走到门口的聂梅身形急速向后退去,下一秒,房门就被从外面一脚踢开了,手臂粗的门栓竟直接被一脚踢断。
聂梅反应极快,退后的过程中还不忘一把摘下悬于墙上的官刀。
待烟尘散去,一个身穿粉衣,油头粉面的人出现在聂梅的眼前。
来人打扮极为怪异,身高足有七尺,却穿着一身粉色戏服,脸上也涂满胭脂水粉,乍看之下,雌雄莫辨。
“陈四!”
聂梅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虽然对方脸上涂了不下半斤胭脂,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呵呵呵……”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对方口里传出,在这三更半夜里,显得尤为瘆人。
“臭捕快,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想必今晚去抓我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吧。”
陈四此刻声音尖锐,已经完全不似男子了。
“师父,怎么回事?”
聂映雪被刚才巨大的声响吵醒,此刻正睡眼惺忪地从里屋走出来,一出门就被陈四的打扮吓精神了。
“你是谁?”
聂映雪下意识地询问道,她可不记得自己师父结交过这号人物。
陈四见到聂映雪先是一愣,随即又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我是谁?按理你该喊我一声爹。”
“……”聂映雪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变态该不会有病吧。
“你和你娘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聂映雪没什么反应,陈四又补充一句,只不过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你认识我娘?”
虽然心中已经将对方划在变态之流,但听到有关自己娘亲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呵呵呵,我都说了,我是你爹。”
这时,一旁的聂梅不想再让二人的谈话继续下去,他打断道:“映雪,别听他的,他就是个疯子。”
聂梅说完又转而看向陈四,“陈四,十几年的债,该还了!”
“就凭你?呵呵呵……”
陈四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时间竟笑得停不下来。
“纳命来!”
聂梅挥刀便向陈四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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