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和梁陌玉两个人一同走进龙辇里。龙辇是皇帝乘坐地马车。龙辇前面由六匹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车身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龙辇仅有皇帝和皇后可以乘坐,也是皇权至高无上的标志。龙辇相关记载始见于史记秦始皇本纪,其中有“乘六马”的记载后汉书舆服志中也有“天子所御驾六,余皆驾四”的记载,这些所描述都为龙辇原型。
而这一次紫薰和梁陌玉乘坐的龙辇,梁陌玉还秘密命人把龙辇重新的整改过。所以龙辇的四面包括顶上都已经换成了钢板,只是顶上并不是实心钢板。毕竟钢板会很重,所以这整个龙辇非常的重。但是在外面看却根本现不了。这都是之前遇刺之后,梁陌玉想到的,虽然说之前的那个马车也准备的很充分。可是这一次出行用的是龙辇。目标太大,他不想要让紫薰再一次经受之前的那一种惊吓。之前的那一次,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感。毕竟紫薰跟着她,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是夫妻,紫薰信任他,知道他一定是会护着自己的周全。可是他那次却差点让这歹人给得手了。这一次,无论出行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把这些所有的安全的事情都做好。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坐上你的龙辇。从前也只是听过人家说这龙辇有多好,多厉害?如今坐上来之后,却现其实也就是比平时的马车还要奢华一些,出行还要更讲究一些罢了。并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的神奇,也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的不可触摸。”紫薰说着还伸出手摸了摸这龙辇周围的一些装饰。
紫薰的这些话,让梁陌玉听的有些哭笑不得。他有些无奈的出声道:“你这些话也就是与我说,若是被旁人听到了,得不治你一个不敬君主之罪?要知道你这样说话,可是对君王的大不敬。所以往后万不可在旁人面前说起这样子的话。”
“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说两句,在外人面前我又怎么会说这些话?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再说了。皇宫周围的人都盯着我什么时候出岔子,好抓住我的把柄。把我给拉下来,我要是在这些人面前说了。那我得是多没脑子啊。所以你就放心吧!”紫薰说着,一屁股坐在了这龙辇里面的软榻上。
“行行行,都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我的娘子,当然是这世上最聪慧的女子,又怎么可能连这么点东西都看不清楚?也是,我太过于担忧,以为我的娘子离开了我。便许多事情都处理不了。但事实是,我的娘子早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怪我总是把这些事情太过于想当然。”梁陌玉摇了摇头,但是他的唇边却扬着一抹笑意,示意他如今的心情非常的好。
太上皇在这秋猎快要开始之前的两天,便已经命人出了,所以如今太上皇已经到达了秋猎的行宫。毕竟有这么热闹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少得了太上皇?他最是喜欢这样子的事儿。热闹,而且无需谈论什么国家大事。再说了,如今他已经是可以安享晚年的太上皇,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所以他早早的就已经带上了他如今最是宠爱的妃子一同出行。虽然梁陌玉对于他如此荒唐,心里多少也有一些不是很喜欢。可是他也管不着太上皇那么多。所以,干脆就由着太上皇的性子。他喜欢做什么,梁陌玉也不会去多管闲事。只是这宫中进贡了什么好东西,也会紧着太上皇那一边。虽然现在朝中有许多人也会觉得太上皇很是荒唐。也曾经上过很多奏折,希望梁陌玉把太上皇的那些妃嫔放出宫去。除了她们膝下育有子嗣的妃嫔。别的妃嫔,希望都能够让她们能够出宫。不过两沐浴并没有答应。毕竟他们所说的放出宫去,就是要把这些妃嫔都送到寺里去清修。毕竟这皇帝用过的女人,哪个敢不知死活去沾染?所以最后这些女人,几乎都是送到皇家的皇觉寺。可是太上皇一没有驾崩,二身体健在。又何须一定要把他的女人都送出宫去。还不如让这些妃嫔继续跟着太上皇,伺候太上皇。也算是对太上皇尽的一些孝道。这些大臣们不过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所以才会故意没事儿找事儿做。根本就不会顾及到这些事情实施起来,会波及到什么。
梁陌玉揉了揉自己有些突突疼的太阳穴。真的不应该熬夜,可是,若是不熬夜那些奏折就批阅不玩了。可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疲惫的感觉。所以他也靠在了软榻上,就想着可以歇息一会儿。
紫薰看见梁陌玉如此疲惫的样子,也能够猜得到梁陌玉现在有多累。她不能够帮到梁陌玉什么,可是见着梁陌玉这么疲惫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伸出双手,把梁陌玉的脑袋放到她的腿上。然后伸出她如同白玉般的手,摁在梁陌玉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尽量让梁陌玉能够放松下来,也能够让他更加舒适一些。毕竟梁陌玉熬了一夜,如今替他摁一下,让他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梁陌玉享受紫薰的温柔,只觉得整个人都特别的舒畅。他很喜欢紫薰对他这么的温柔体贴,也很喜欢紫薰替他做这些事情,这让他感觉自己拥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家的感觉是他一向最为向往的,也是他这一辈子追求的。如今能够拥有如此美好的娘子,这难道还不能够让他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吗?所以他格外的享受两个人相处的时光。梁陌玉在紫薰如此温柔的侍候下,渐渐地陷入了沉睡。而梁陌玉的唇边始终挂着一抹笑。
紫薰看着梁陌玉入睡,眉眼之间也带着一丝温柔
绿意并没有跟着紫薰进入龙辇里面,而是坐在马车里跟在龙辇的后边。她并没有撩开车帘看看外面。似乎对外面的场景,并没有任何的好奇。而与她一同,待在马车里面的是绿菁和白嬷嬷。不过绿菁向来是个闷葫芦,所以她对于绿意的反常,也没有感觉任何的不对劲。绿菁只是坐在马车里假寐,昨夜她值夜,所以她也是老老实实的守在殿外。今日又没有怎么休息,便跟着紫薰出来,所以绿菁还是挺累的。原本这值夜的事情,不再需要她这个作为大宫女的去做。不过绿菁和绿意一样,对于紫薰是忠心耿耿的。所以对于紫薰的安危更是上心,即便紫薰也曾经让她们无需值夜,但这值夜的事情一向都是她们两个换着来。这是她们进宫以来一向约定好的,从前在安逸侯府还能够安心一些。所以在安逸侯府的时候,她们也许还不需要这样子换着来值夜。但是进宫之后,这宫中什么人都有,可以说是龙蛇混杂。绿菁和绿意又怎么敢放心的去安睡?自然是想要守着紫薰,就担心自己万一错过了让紫薰受到别人的伤害,这可怎么是好?
而白嬷嬷坐在马车里面,也只是顾着做自己手头上的绣活。她现在手上正绣着一个小肚兜。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做给紫薰肚子里面的孩子的。紫薰向来不喜欢做些女红。所以这些绣活也只能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但是白嬷嬷对于这些事情很是上心,她知道小娃娃刚出生身子娇嫩,穿不得那些崭新的衣裳。所以特意找了一些,紫薰从前穿过的里衣。把它们修修改改做成小娃娃的肚兜。而白嬷嬷的绣活,可是跟着白氏的娘亲学的。白氏的娘亲是相府夫人,精通双面绣,她的错针绣和乱针绣可以说是整个梁国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从前跟在白氏娘亲身边的白嬷嬷又能够差到哪里去?所以,自从白嬷嬷进宫。这些绣活她都包揽了。紫薰想拦都拦不住。原本紫薰对白嬷嬷说,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了。可是白嬷嬷却说这样的事情是些精细活,得自己亲力亲为才会更好。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娘娘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上心,所以这女红学的不是很好,那这样子的事情,便让老奴包揽了就可。老奴进宫就是为了侍候娘娘的。若是老奴进宫了,却什么事情都不干。那才是老奴的不是。
最后紫薰没有法子,只能够依了她这个说法。所以白嬷嬷对这些事情就更是上心了,就连如今出去秋猎也不忘记把这些活带上,时不时就缝上两针。用她的话说就是,“难得老奴如今还身强体健的,这些事情能自己做就自己做。再说了,能够替娘娘做些事情,是老奴最开心的时候。想来小公主和小皇子应该也会喜欢老奴做的这些小衣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原就满脸皱纹的白嬷嬷笑起来,脸上如同绽放了一朵菊花一般。
绿意也跟着白嬷嬷学了一段时间的刺绣。她的刺绣原本就不是很差,只是跟着紫薰之后,紫薰几乎都没有怎么做过刺绣。所以她才会落下这么多。如今跟着白嬷嬷,她的刺绣也是越来越好。这是今日她手中的绣棚。几乎都是一团乱线。说明她如今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心思做这刺绣。
“若是没有心思做刺绣,就放下手中的绣棚,不要毁了这好看的绣图。要知道这刺绣若是不能好好做,那就不要接着做,就否则出来的效果肯定是不尽人意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既然你接了这些活,若是不能做精细。那边不要接着做,否则做出来的绣图,可是要坏人心情的。”白嬷嬷并没有看绿意,只是她感觉到绿意心不在焉。而她手中的绣图,早就已经一塌糊涂。这让她看不过眼,所以才会说绿意两句。
绿意被白嬷嬷说的,回过神来。绿意一脸慌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嬷嬷,接着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乱糟糟的绣棚。看见绣棚上面乱七八糟的线团,让绿意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不好,刚刚心思有些乱了,所以才会把这刺绣做成这个样子。我这就把它改好。”
“不必了,你这绣棚上的刺绣,要么就剪掉,要么就重新换一张绣帕。如今这个样子,根本就无法修改。既然知道这绣帕无法再用,那还不如重新换一张。起码在新的绣帕上面,还可以换上一些新奇的图案。你说我说的可对?”白嬷嬷这话中有话。白嬷嬷在皇宫中呆的日子也不少了,多少也能够知道绿意的心思。再说了,白嬷嬷也是过来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绿意如今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孤身一人一辈子不会明白,这对别人牵肠挂肚的感觉。不过,她明白既然这些事情没有办法继续下去,那还不如把它放下。也许还能够遇见崭新的自己。
绿意如同醍醐灌顶,是啊,既然没有办法继续下去,那还不如把他放下。也许往后的日子,她还可以走得更远。也是从前的她太过于一叶障目。今日再次见到他,却让自己乱了心神,才会陷入迷瘴。她看的还不如白嬷嬷透彻。她突然就清醒过来,所以她便向着白嬷嬷道了声谢:“嬷嬷教训的是,是我想岔了。”
“你也不必谢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扰乱了心神。可是,你要记住咱们是要伺候人的,若是总是这样,容易走漏心神。咱们的主子可是要吃亏的。毕竟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主子。你要知道娘娘需要的是一群得力的助手,而不是一个两个还需要娘娘来操心。你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皇后娘娘。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在众人面前走神。”白嬷嬷叹了口气,手中的动作却并不曾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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