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县县衙,公堂。
“放开俺,放开俺,你们有什么资格抓俺,俺到底触犯了大明哪条律法了?俺告诉你们,你们麻烦大了!”
朱桓刚刚从后堂走入大堂,就听到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不断咆哮。
抬眼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鼻青脸肿的站在公堂大喊大叫,身还被麻绳绑的严严实实。
在年轻人的身边,还站着三个少年和一个年约五旬的老人。
这几人看去倒是没受什么伤。
另外还有一个模样老实的中年人,和青年一样,同样浑身是伤,鼻青脸肿,只是站在几人身后不敢出声,身也没有绳索。
看穿着,都不像是什么富贵之人。
但是几人的气质却不一般。
特别是哪个老人,给人感觉像是个老农,可站在那里,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而且朱桓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除了这一行人外,公堂还站着其他两群人。
一群是七八个老百姓,男男女女都有,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凤阳学宫学子服的少年,地还躺着一个表情痛苦的老人。
另一群就是十个巡城营的衙役,为首的是一个衙役小队长。
朱桓见过此人,名字似乎叫王彻,刚刚加入巡城营不久,能力还很不错,前不久还在城内成功缉拿住了一个江洋大盗,因功被朱桓提拔成巡城营小队长。
此时的王彻,眼睛明显有一块青紫色的淤青,很明显是被人打的。
不仅是王彻,其他几个站在王彻身后的衙役身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朱桓没有说话,只是劲直的走向公堂。
而在朱桓出现的那一刻起,原本有些喧嚣的公堂开始渐渐安静下来。
整个公堂唯一还在说话的,就只有那个不断叫嚣的年轻人。
当朱桓走到了公堂主位之,坐下,见那被绑住的年轻人还在那大呼小叫,眉头一皱。
‘啪!’
案板狠狠的拍在了案几喝道:
“公堂之何故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在朱桓案板拍下之后,公堂内两边持着杀威棒的衙役,同时高喝:
“威武~”
整个公堂瞬间彻底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朱桓。
朱桓扫视了公堂众人一眼,眉宇间带着威严的问道: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为何咆哮公堂?”
朱棣抬头看向朱桓,一脸怒意的道:
“你就是凤阳县县令朱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大胆!公堂之,你竟敢知乎县太爷的名讳!”
“这人谁啊,这么打的胆子,居然在公堂都这么嚣张?”
“哼管他是谁,记得一个敢这么和县令大人说话的人,现在还在矿洞里挖煤呢。”
“不错,在咱凤阳县的地界,敢对县令大人如此不敬,必须要给他的颜色看看。”
朱棣的话音刚落,站在公堂的王彻等一甘衙役就愤怒的站了出来大声呵斥!
事实不仅仅是王彻等人,就连公堂的衙役,公堂外的百姓也纷纷愤怒起来。
要知道,在凤阳县,朱桓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县令。
朱桓在凤阳县执政九年,给凤阳县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凤阳县的老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
老百姓最是简单,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记谁的情,谁带他们过好日子,那就是他们心目中无人可比的恩人。
朱桓这九年来为凤阳县老百姓所作的事情,早就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建立了无与伦比的威望。
在凤阳县的老百姓心中,朱桓的地位极高,甚至被许多百姓视为的再生父母。
是朱桓在他们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他们,还给了他们希望。
是朱桓带领着他们从当年那一穷二白,走到了今天衣食无忧的日子。
所以他们不能容忍任何人对朱桓不敬。
而朱棣很明显没有意识到这点。
他正冷着脸看向朱桓,眼中带着熊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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