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地杜海瞥了他一眼，一把将其推开，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打工，干你们这行也挣不了多少，我卖血，我卖肾！我急缺！急缺你明白吗？”

“懂懂懂……”服务生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有路子，帮你，如果能成事，当场就提钱！”

杜海一听，擦干了眼泪，畏惧地看向男服务生，“你……你们真的卖肾？”

“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干那玩意儿……”服务生搂杜海的肩道，“你信不信我，零风险，高收益，我认识好几个，来的时候都是穷光蛋，走的时候最起码都是宾利来接！”

“真的？”杜海双眼放光，仿佛一个将死之人看见了救命稻草，“我……我可以么？”

“谁都行，你当然也可以！”服务生笑了，这个笑容杜海曾在小胖脸见过，用杜海的话来形容就是，奸商的笑容。

“就是……得收你一点门票费……”服务生伸出三个手指，在杜海面前摸索着。

“好说，没问题！”杜海忙问道，“多少钱？”

“一万块。”服务生双眼放光，望着杜海道。

“一万块？这……”

杜海的话还没说完，服务生直接拉住他的手道，“童叟无欺，你进去以后要是发现赚不了钱，你就直接出来，钱，我退给你！”

杜海故作犹豫，迟疑了半晌，把手伸进书包里，借着书包遮掩从欧皇系统的背包中掏出一万块现金，塞给了服务生。

沉甸甸的红票子捏在手，服务生再一次露出了属于奸商的微笑，他拉着杜海来到吧台旁的合金门，。

“自己看，自己学，简单好手，赢了钱别走正门，从后门出。”

叮嘱完这么一句后，服务生拉开门一把将杜海塞了进去，又快速将门关，生怕里面的景象被人发现。

进门以后，迎面扑来一股腥甜味，这是一种杜海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仿佛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可又好像不是日常生活中该闻到的味道。

顺着面前仅有的楼梯往下，这股味道越来越浓，甚至夹杂着人类的汗臭和依稀可辨的排泄物味，三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让杜海想呕。

楼梯转角，又是一扇合金大门，门外，三三两两站着不少中年人，有面色干黄的流浪汉，有西装领带的班族，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完全被抹去，他们此刻都在进行一模一样的动作——呕吐。

杜海皱眉避开众人，推门进去，合金门后又是一片巨大的空间，大约有三百平米，位于酒吧的地下。

推门进入的刹那，杜海竟有些恍惚，他想象中的赌场，应该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嬉笑声与咒骂声不绝，但面前的众人，安静地出奇。

三百平的空间被划分成了左、中、右三个区域。左右分别以一面巨大的玻璃与中间格挡开，玻璃后的空间里，还被分档出了数个小区域，每个小区域的玻璃柜还贴有数字编号。

左一到左九，右一到右九……

一共十八个可视透明小房间。

大部分人都坐在中间的区域里，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小房间中的表演。

说是表演，实则是一种赌博游戏，杜海甚至认识他们玩的游戏——轮盘赌。

与其他使用扑克、色子等赌具的赌博不同的是，轮盘赌的赌具是左轮和性命。

这是一种残忍的游戏，正因为赌具是性命，可以说，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可以为了钱不要命的人。

就在这是，空旷的大厅内，喇叭声响起。

低沉的男声，成为寂静的大厅中，唯一的声音。

“希望，在一个人手，只是一根蜡烛。”

“它或许可以照亮你前行一段路……”

“可当你身处深渊，区区一根蜡烛的光芒，无法为你指引正确的前进道路。”

“不妨一搏！”

低沉的声音变得慷慨激昂，像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嘶吼着战前鼓舞

“胜者，将接过已死之人的蜡烛，让更辉煌的光芒照耀着你，爬出深渊。”

“败者……”

“已经身处深渊，无路可走，又何妨一败！”

广播声结束后，杜海能明显感受到在场的气氛发生了变化。

那些犹豫的，徘徊的，想走但是还没有走的人，眼神中都多了一份决绝。受到了广播鼓舞似地，大踏步走进了玻璃隔间。

信步走向大厅，杜海的目光在玻璃隔间里到处寻找刘军义的身影，这里给杜海的唯一感觉就是恶心，他只想尽快办完了这件事，回家吃妹妹做的饭。

当杜海看见轮盘赌游戏的刹那，就明白了为什么刘军义的财源会随着运气的增长而增长，

刘军义觉醒的能力与运气相关，他也有能看见运气的方法，当左轮挨在自己头时，观察运气的变化，也就能知道这把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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