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踩着相同的特效退出了神国，回到了武馆的二楼。

因为师徒两人同时闭关，现在的时间又是周末，楼下的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卡蜜儿与安德烈告辞道：“师父，我先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

安德烈摇摇头，“等一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卡蜜儿只好盘腿坐下。

“你觉得云颠之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神。”安德烈问道。

“啊？”卡蜜儿一愣，脑海中飘出各种脑补出来的帅、基、小受、和师父是、无所不能等词缀。结果话到最后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德烈摇了摇头，“观人最重要的就是多看多听，无论印象好坏对错，总要对对方建立起一个印象。也不要墨守成规，下次他的言行举止发生改变，印象自然也会不断改变。”

“是。”卡蜜儿低头道。

“我来到惊海城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修行剑术，替我打理武馆，你天赋凛异，聪明敏锐，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低于我。”安德烈道。

“师父。”卡蜜儿知道安德烈话中有话。

“但是惊海城太小了，在我身边事事听从于我，对你的武学而言自然不坏，但是你还没有长大啊。”安德烈道。

“师父，惊海城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越洋大船都会经过我们的港口，怎么会太小呢。”卡蜜儿道。

安德烈摇摇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参加海军，随着联盟军舰周游世界，或抵抗深渊，或访问列国完成联盟任务，结交了许多朋友。但是你在这个年纪，我却没有让你去交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

卡蜜儿摇摇头，她还以为师父是希望她苦心学武，不受外界纷扰呢。

安德烈道，“这里毕竟是法外之地，联盟的十二年义务教育管不到这里。出身好的小孩上私塾，接受教育，但是大部分人却很早就在社会上闯荡。你觉得萨莉亚他们和那些海盗将军、或者是海盗王们有什么区别吗？”

卡蜜儿能举出很多区别，但是还是摇摇头。

安德烈道，“你以为萨莉亚是个好人，但是当你触及到她珍视的东西，比如她的那些科学计划，或者她的法师塔，那么她杀人的手段未必会比海盗将军们优雅。又或者我们都觉得很和蔼很随性的云颠之主阁下，他似乎颠覆了我们对于神只的认知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人触犯了他的逆鳞，或者冒犯了他的利益，那么他翻脸的时候一定比我们能够想象的极限还要可怕。”

“但是我不远万里接受萨莉亚的魔法阵，与她一起探索神秘的神国，又为云颠之主作战以换取那一点点的实力提高。”安德烈道，“我却不会给那些自以为呼风唤雨的海盗将军们一点脸色。”

“因为他们不值得结交吗？”卡蜜儿问。

安德烈点点头，“他们没有接受过教育，没有正确的价值观。他们不知道追求那些真正有高度的东西：更高深的武技、更奥秘的魔法，去和更强的深渊巨兽战斗、去探索世界上未曾探索的领域。他们纠结了堪比联盟政府的武力，然后在海洋中厮杀、相互背叛，把人生用在了毫无意义的作威作福之中。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杀戮、背叛和拉拢就是生存的哲学，他们如同丛林里的动物一样，也许为世界增添了许多色彩，但是终归也只是些许色彩而已。”

卡蜜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师父的意思是，我不应该甘于平凡，而是如云颠之主和萨莉亚姐姐那样，去探索、追求真理和最强的实力？”

安德烈笑着摇头，“不，谁也不能谁说平凡或者是不平凡。我只是希望你去接受和萨莉亚、范德思他们一样的教育。然后再回过头来问自己，你到底希不希望就此平凡。而不是和这些海盗将军们一样，空有一身武力和势力，然后在这片海域度过自己毫无意义的一生。”

卡蜜儿敏锐的感觉到了话里的关键：“师父，您是说，我们要搬家了？”

“是你要搬家了。”安德烈道，“我正好联系上了我在远东大学的好友，他可以安排你在不需要考试的情况下插班入学。”

“啊……师父，可是……”卡蜜儿一下子紧张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加紧调整状态，尽可能快的去挑战那个所谓的剑圣……我也没时间教导你们了。”安德烈道，“所以这些时间我一直在安排你的下一步，希望尽可能的不会耽误你。”

“可是……师父……”卡蜜儿急道。

安德烈再次打断了卡蜜儿的话：“不用担心，我也是在深思熟虑以后才下了这个决定。你还记得神国的那些锚点吗，那些分布在东南亚的传送门都是我去放置的，只要你需要，你随时可以通过那些锚点来到我身边。与此同时，我们每周会都可以在神国聚会，届时我也会在神国中继续为你传授苍穹剑道。这是我下这个决定的重要原因。”

“可是……”卡蜜儿终于有机会把话说出来，“您真的打得过剑圣吗，他可是四级巅峰啊。”

安德烈勃然大怒，“你当师父是什么人，连那只愚蠢的银背大猩猩都打不过吗？去收拾行李吧，两天后有一艘往新京城的船，我帮你联系了船票。”

“是，师父。”卡蜜儿低头，泪水缓缓落下。

“我又不会死。”安德烈道，“等我踩死了那只大猩猩完成任务，我自然会新京城来接你。”

卡蜜儿低声抽泣。

“以后每周都会见面的。”安德烈站了起来，看卡蜜儿还在哭，烦躁道，“下面吵成这样，是要造反了吗，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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