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愿,张瑶没有让我跟她去上海,庆幸的同时又感到失落我怕,怕今晚无法遇到林佳一,最后我只能回那间让我渐渐感到陌生的屋子。
住了三年,房子里的每个物件都有她的气息,让我熟悉也让我孤独
相对于前几天的忙碌,这天我倒是难得清闲,给她跟韩萌订好机票之后,一整天我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任务,空闲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或许佟雪曾经说的对,我就是一头倔强地驴子,没有鞭策,永远找不到方向。
晚六点,我准时离开了博瑞,罕见的,没有站在地铁口思索是去酒吧还是回家这种问题,带着张瑶交代的任务,我乘上了前往后海的地铁,心里祈祷着林佳一能在那。
摆渡一如既往的热烈,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三五好友一起出来聚聚的,试图寻觅年轻姑娘共度**的,职场失意买醉解愁的,情场得意乱撒狗粮的在这里,可以见到世间所有的人,男人、女人。从人群中挣脱出一个缝隙,我来到了吧台,正要习惯性的喊小白给我来杯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北京,多少人期待,多少人失望,多少人踌躇,最后又有多少人能留在这座城市?
我是个念旧的人,不然不可能一整年都不换一种酒,更不可能只谈风月不谈恋爱。
新来的酒保大概二十岁左右,脸上并未完全褪去稚嫩,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小白,也不知道他来北京又有什么愿望,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了,因为我怕离别每当生命中失去一个朋友,我都会觉着那是命运给我的黑色幽默,即使知道那些人注定会成为这座城市的过客。或许,当有天我也沦为北京的过客之后,我才能明白,命运给予生活带给我的苦衷。
“两瓶百威。”我对着那个新来的酒保说道。
格兰菲迪,带着奶油味的威士忌,当小白离开这里之后,我也该尝试着习惯那些不曾习惯的习惯了。
“好的。”
他转过身,熟稔的从酒柜里拿出两瓶百威递到我面前,那一刻,在他身上我见到了小白的影子,也许他刚来北京那会儿也是这样的吧?
接过酒,喝了一口当做解渴,注视着台子的方向,我问:“林佳一还没来么?”
“她是谁?”
“每晚来摆渡驻唱的花儿或许你们更习惯称她为雌虎。”
他啊了一声:“原来你是说那姑娘,她一会儿差不多就能到。怎么,你也对她感兴趣?”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作答。
点上一支烟,安静地吸着,偶尔喝上一两口酒,突兀的,我开始厌恶这种堕落的生活。
林佳一在九点左右才来到酒吧,已经记不得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此时再见她,她已经换了一个风格,扎了一个丸子头,耳朵上挂着黑框眼镜,一如既往的活泼,只是不知怎的,直觉告诉我,这丫头没有原来洒脱。
迎了上去,在快到台子的位子拦住了她:“嘿,好久不见。”说着,我将那瓶还没有打开的百威递给了她,“请你的。”
她笑了,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很明媚。
“戒了。”
“什么时候?”
“前几天。”
“那我真没赶上好时候。为什么会戒了?”摸着下巴看了她半晌,“不会是被我言中了,你真怀孕了吧?”
“去你大爷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佳一皱着可爱的眉头,活脱脱一只炸了毛的野猫。
这个时候,我才在她身上见到了原本的影子,随意坐在椅子上,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那总会有原因的吧?”
“他不让喝。”她有些悲哀的说道:“他说喝酒对肝脏不好怕我步了他的后尘。”
“他还好吧?”
“如果把你的肝切掉三分之一,你会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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